雖然後來真的是一舉成名了,但這中間足足有近半年的空檔,老陀除了靠工作維持生計以外,更多的當然還是指望他哥哥的接濟,咳咳..........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於,米哈伊爾的新小說時隔近三個月,終於要再次出現在文學雜誌上。
《渴睡》這一篇經歷了不少波折,而另一篇作品就順利了許多,畢竟這篇作品並無太多激烈的東西,更多的只是人性的閃光。
嗯,來一篇大的總要再來一篇溫和的給有些人降降溫,省的他們一個受不了,就真的把米哈伊爾拉入黑名單了..........
當這個月的二十五號終於到來的時候,隨著各大書店和咖啡廳的開門,一位位年輕人也是紛紛走了進來,與之前一樣,有的人上來就問道:“《祖國紀事》到了沒有?”
但如果說在之前他們更加關注那位叫別林斯基的評論家,現在卻是一拿到雜誌就開始尋找一位作者的名字。
這位作者只出現過那麼一次,但無疑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很多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
但是有一個問題也顯而易見,處女作就那麼驚豔,那麼後面的文章真的還能跟之前的是一個質量嗎?
那麼好的兩篇文章,就算是作者本人,真的能再寫出同樣優秀的文章嗎?
有的人抱有疑慮,但更多的人還是滿懷期待,在這些人中間,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滿懷期待的那一個,而比起別人,或許他的期待要更多一些。
而這當然是因為這位神經質的青年從那兩篇小說中得到的東西,比之前看過的許多作品都還要多,以至於當他寫起了自己的新作品的時候,竟然覺得格外的順手,似是從中學習到了創作的奧秘一般。
但最近多多少少又遇到了一點瓶頸,因此當最新一期的《祖國紀事》出來之後,這位身材瘦小的男人便迫不及待地走進書店,掏出兜裡僅剩不多的錢,想第一時間將雜誌搶到手。
可跟他一樣抱著這樣的想法的年輕人實在是很多,費了許久的功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總算是從人群當中擠了出來,看著那些已經開始拿著雜誌唸誦亦或者分享自己看法的年輕人,陀思妥耶夫斯基雖然很想加入他們,但想了想自己最近的經濟狀況,最終只能是狠了狠心轉身離去。
而等到達自己住的地方之後,這位神經質的男人便急忙翻開了手中的雜誌,手指微微的有些顫抖,而他的眼睛,也很快就落在了第一篇小說的名字上:《窮人》。
“在一間漁民居住的茅屋裡,漁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燈下縫補舊漁帆。風在院子裡呼嘯,哀號,浪濤衝擊著海岸,發出嘩嘩的聲響........
天又黑又冷,但漁夫的茅屋裡卻溫暖如春,爐火還沒有熄滅。掛著白蚊帳的床上有5個小孩在大海的咆哮聲中熟睡。桑娜的丈夫,一大早就出海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傾聽著波濤的喧囂和狂風的呼嘯,心裡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