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哭,但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對吳小月不設防,或許我也不會貿貿然的接受那六枚要命的借壽蛋。
可如今的小月在哪裡?她是不是還是以前的那個小月?
不,她已經變了,自從她上了高中,我們分道揚鑣之後,我就感覺我們的關係淡了,也遠了。
我感覺我的心涼了,心裡似乎有一股恨,甚至有一股的不甘心。
突然我發現冰櫃內竟然沒有那麼冷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陰骨得到了激發,還是我看清了一切,強大的精神勝利法戰勝了身軀?
林老蹲下來看著我的臉,而後露出笑容說:“貌似是成了,你們看他的臉色,剛才還煞白如紙,此刻竟然有了血色!”
“還真是!”我哥嫂同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我嫂子急切的問我:“小凡,你感覺怎麼樣?冷不冷!”
我搖了搖頭說:“好像不是很冷,只是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感覺這具身軀不是自個的了,都有點控制不了了。”
“趕緊出來,我有辦法可以試驗。”林老開啟了冰櫃,把我放了出來。
在太陽下曬了一陣子之後,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林老則是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他的右手說:“把你的右手伸出來,咱們握個手!”
我看著他那沒有掌紋的右手,一想起那天他身上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雞皮疙瘩又爬了起來,但是我按照他的意思,伸出了右手與他握在了一起。
“現在感覺如何?”他問我。
“你的手心有些暖和。”我把我的感覺告訴他。
他點了點頭說:“那現在呢?”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說完之後,手心的溫度瞬間降了十度下來,只感覺到一陣冰涼,但是還未達到刺骨的那種程度,我說:“你的手心現在很涼!”
林老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咬牙,手臂猛然一加力,我的手心一個鑽心的刺痛傳來,緊接著便是刺骨的冰冷,我本能的甩手,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卻緊緊的握著,我大聲疾呼道:“冷,刺骨的冰冷,快鬆手。”
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手心傳過來的那種冷,與冰櫃裡的乾冷和溼冷又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讓人由心底裡發毛的那種冷,此刻我的脊柱裡彷彿有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衝到頭頂,而後頭髮發麻,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忍著!”他喊了一聲。
可我整個人已經蹲了下去,蜷縮著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