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讓你的體內有外來的陰氣進入,這樣你身體內的陰骨會排斥,排斥的方法便是產生自身的陰氣來驅趕外來的陰氣。”林老打了個形象的比喻,他說:“就好比大冬天洗冷水澡,冷水澆下去之時,人會有瞬間的窒息感,緊接著就是身體產生適應性的變化,心臟瞬間加壓,促使血液流通,整個人也便開始暖和起來。”
我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他的意思了,這是在激發我的潛能。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去找了一口人家凍茶葉的冷櫃,讓我穿著條褲衩,身體直接關冷櫃裡了,只露出一個頭來呼吸。
我整個人凍得直哆嗦,我嫂子都看不下去了,一直擔心的問我要不要緊,如果不行就出來休息。
可我明白,此刻是在救命,如果熬不過去,命就沒了,所以這點苦頭算什麼。
冷櫃內的溫度正一度度的下降,我的身體由原先的發抖到後來的麻木,但即便是麻木了,林老讓我要跟著扭動身子,是為了避免被凍僵,只要身體動了,血液能流動,問題就不大。
第一次堅持了不到二十分鐘,我的嘴唇都白了,小臉煞白煞白的,林老主動把我拉了出來,出來之後,直接讓我蹲在陽光底下。
那種感覺就好比面板都快化掉了,面板被凍成了黑紫色,看了我自己都怕,我嫂子更是簌簌的掉著眼淚,我哥則是安慰著他說:“這麼做都是為了救他的命。”
我嫂子連連點頭,卻不敢看我。
待我休息好了之後,又把我扔了進去。
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感覺好了不少,至少有了心裡準備,而且身體抖動的頻率也沒那麼大了。
第三次,第四次……堅持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又由乾冷變成了溼冷,就是在冰櫃里加入了冰水混合物,肉眼可見,冰櫃裡那冰氣瀰漫,那是刺骨的寒冷,與單單的冷氣完全不是一種概念。
這就好比北方的冬天和南方冬天的區別,北方的冬天,雖然零下二三十度,但是那是乾冷,南方的冬天雖然是零下幾度,可是卻是溼冷,體現在一個‘凍’字,是那種刺骨的冷,由內而外的。
我不知道在小雞孵化之前,我能不能啟用體內的陰骨,但是目前的鍛鍊簡直就是煎熬,可謂是刻骨銘心,我一輩子絕對忘不了。
老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終於嚐到自己種惡因所結的惡果了!
而且這只是皮肉之苦,能不能矇蔽得了天機,那就看我的命硬不硬了。
在冰櫃裡之時,我突然想到了二狗,鐵柱,猴子和大力,我恨得牙癢癢,心裡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可最終還是全怪自己愛強出頭,好面子。
只是當我想到吳小月的時候,我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