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隨著騎軍中一名將領的大喝,數千騎兵同一時間勒緊馬韁,伴隨著馬兒一陣嘶鳴,數千戰馬俱是前腿騰空,硬生生轉了一個方向,化作左右兩路,從側面迂迴而進。
而賈詡下令放出的箭支,竟是一支也不曾射中他們,盡數插入地面,密密麻麻,令人心中發怵。
“好騎術……”即便是賈詡,亦是出言讚了一句,隨即下令道,“換陣,刀盾手在前,槍手在手,從速!”
對待騎兵的策略,賈詡與當日江哲同出一撤,然而,他們兩人對陣的騎兵,卻是不好同日而語,江哲面對的,僅僅是普通騎兵,而此刻賈詡面對的,卻是曹操麾下最為精銳的部隊,虎豹騎!
“殺!”隨著衝在最前的曹純一聲大喝,隨後的諸位虎豹騎伯長們,雖說暗地裡撇撇嘴,但是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重歸江哲掌下的虎豹騎,自是期望建功立業、銘傳後世,再說了,曹純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將這支桀驁的軍隊折服了……哦,不,是打服了……
百丈之遙,瞬息便至,但是很出乎賈詡的意料,他佈下陣勢好似魯鎬一般,被虎豹騎很是輕易地捅個對穿,敢阻擋在此路兵馬之前的張繡軍,盡數成了虎豹騎將士戰槍傷的串葫蘆,而且數量猶在增多。
有一名被串在長槍之上的張繡士卒使勁全力,一刀砍在面前這名虎豹騎士卒手臂上,只聽“叮”的一聲,那名虎豹騎士卒漆黑的臂甲上猶然印上一道斬痕……
淡淡望了一眼那名為之愕然的張繡士卒,這名虎豹騎將右手的戰槍換到左手,隨即抽出戰刀,一刀將其頭顱砍下,自始自終,絲毫不顯驚慌。
“叮叮叮……”伴隨著一陣類似打鐵的聲響,賈詡又一次下令射出的箭支亦是宣告無功,數千支箭支,盡數被那虎豹騎身上的鎧甲彈開,僅有幾十斜斜插入鎧甲,但是那些士卒不慌不忙,拔出箭支丟於一旁,繼續作戰。
“怎麼可能?”便是賈詡此等多智之士,亦是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將手中已掛了近十人的戰槍丟下,曹純勒馬轉頭,復取戰刀,口中大喝道,“丟槍取刀,再復殺入!”
隨後,三千虎豹騎轉過一個圈,復從張繡軍後方再復殺入陣中。
這次更是輕鬆,他們只需將戰刀斜垂一旁,自有馬力助他們將阻擋在前的敵軍攔腰斬兩截。
“曹孟德竟有如此軍隊?”見自己麾下精銳,如土雞瓦狗一般被殺得凌落,張繡為之震撼,欲要上前時,卻被策馬而來的賈詡喝住。
“主公,時不在我等,當速退!”
“唉,愧不聽文和之言!”望著自己麾下遭受殺戮,張繡心中亦是羞愧,當即呼喝將士,徐徐而退,他自己更是身先士卒,為麾下斷後。
“鳴金!休要再追了!”望著張繡退去,虎豹騎統領曹純下令道。
前後不到一刻,三千虎豹騎片刻乃破萬五千繡兵馬,足顯其勇武,足見其精銳!
“子和,”待心神一鬆,李通面上有些疲憊,抱拳對曹純謝道,“方才想必是子和出手援我吧……”
“是我……”說了一句,曹純面色一變,著急問道,“可曾傷著你?”
“傷我?”李通為之愕然,詫異問道,“子和箭術不凡,百丈之遠,亦可擊開張繡之槍,論箭術,主公麾下,唯有趙將軍能比之,何來傷我之說?”
“沒傷著就好,沒傷著就好,”曹純好似鬆了口氣,隨即嘀咕道,“我射的明明是那將胯下之馬……”
“廝……”李通沒來由得感覺背上一涼,隨即額頭便有冷汗淌下。
時虎豹騎伯長孟旭策馬而來,望著曹純皺眉厲聲問道,“為何不追?”
“你且看看你胯下之馬!”曹純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