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望了一眼胯下戰馬,見戰馬鼻息乃重,自是心知馬力已乏,冷哼一哼,不服氣得說道,“只需再一刻,我等便可盡誅敵軍,此馬豈是支撐不得?”
“嘿,”曹純望了一眼孟旭,握了握拳冷然說道,“孟伯長皮又癢了?”
“正是如此!”孟旭將手中戰刀回插入鞘,眼神帶著濃烈殺氣,嘿嘿笑道,“且勞煩統領為末將鬆鬆筋骨!”
“別別,有話好好說……”李通見兩人氣氛不對,急忙上前勸道。
豈料孟旭皺眉望了李通一眼,“你如今且不是虎豹騎中之人,休要管我軍中之事!”說罷,他對曹純一抱拳,重重說道,“今夜末將乃再向統領討教幾招!”說完,轉身策馬收拾殘局去了。
“這……”李通顯然有些尷尬。
“文達好意子和心領了,”拉過李通,曹純笑笑說道,“此刻之虎豹騎,軍中競爭比之舊日虎豹營更為激烈,軍中乃有規定,若是一人挑戰成功,則代戰敗之人職位,你且不見多少伯長盯著我、欲將我擊敗?唉……”
“竟有此事?”李通為之愕然,驚異說道,“主公與先生可知此事?”
“主公乃是默許,然先生……啊,不,然大帥卻是不知其中事,此乃是我軍中秘密之事,若是有人言與大帥,當被他人所排擠……”
“大帥?先生?”李通疑惑問道。
“對!”曹純點點頭,輕聲說道,“主公已任命先生為帥,出兵西路征討張繡,我等乃是先鋒,大帥隨後便至!”
“哦,原來如此,”李通點點頭,隨即猶豫說道,“聽子和方才所說,倘若子和當真敗了呢?”
“敗了?”曹純嘿嘿一笑,指著不遠處一人說道,“若是我敗於他,大帥之前我自當是統領無疑,然在軍中,我卻是要對他行禮、聽命於他,其餘也是一樣……”
“……”李通愕然望了一眼曹純所指,卻見那人回過頭來,朝自己二人淡淡一笑,正是虎豹騎副統領楊鼎。
望著那些虎豹騎身上甲胃,手中的兵刃,李通心中自是有些後悔,若是自己當日不曾離開此軍,在內混個伯長噹噹還是可以的吧?
而與此同時,敗退的張繡軍中,賈詡卻是一直對著張繡冷嘲熱諷。
“主公,我方才如何說來著,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且容不得半分疏忽,若不是主公一時興起,欲與那將較量,我等豈會受如此重大傷亡?”
“是是是,文和說的是……”張繡一臉訕笑,不停得點頭。
賈詡搖搖頭,他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輔佐怎麼一個主公?!
“倘若下次遇到如此情形,主公當如何為止?”賈詡冷笑著問道。
“下次?”張繡愣了愣,點頭沉聲說道,“若有下次,我當先遣一軍四處巡衛,然後再與那將較量!”
“你!”賈詡為之氣結。
“文和莫氣,我只是隨口說說……”望著賈詡,張繡訕訕說道,“如有下次,我定要遵文和之策……”
輕嘆一口氣,賈詡皺眉說道,“此事詡也有料錯之事,我雖早已猜到曹孟德必定是率先征伐主公,卻是想不到此軍來的如此之快……”
“那是他們一騎雙馬所至!”張繡插嘴道。
“……”白了一眼張繡,賈詡打定注意不在管他,繼續自言自語道,“若是我猜得不錯,此路軍必定是曹操心腹愛將,然而……若是那軍當真是虎豹營的話,那麼前來的,必定是江哲、江守義!”
“為何?”張繡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