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文和說什麼都好!”張繡絲毫不以為意,策馬奔出,指著李通喝道,“李文達,可敢與我一戰?”
見張繡親出,李通心中有些愕然,隨即哂笑道,“我觀你甚是愚蠢,為何不下令麾下弓手將我射殺?”
“唔……”張繡沉吟一下,抬頭正色說道,“舊日我叔父亦是死在弓箭之下,含怨而逝,身為武人,當是要死於他人兵刃之下,若是被暗箭殺之,豈不可惜?”
“……”李通沉默良久,皺眉低聲說道,“我當擒你突圍!”
“哈哈,”張繡仰天大笑,隨即正色說道,“數年不曾有人敢對我如此說……”望了一眼李通,冷笑說道,“更何況,你用的是槍!”
“唔?”李通甚是疑惑得望了一眼手中長槍,顯然有些不解。
“在我面前亦敢分神?看槍!”張繡大喝一聲,槍勢如漫天急雨,將李通團團籠罩在內。
這個槍法……李通心中大驚,豈敢再小看張繡,頓時打起十二分注意,對戰張繡。
“愚蠢的武夫……”賈詡搖搖頭嘆了口氣,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踏踏踏……”
賈詡有些茫然地望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凝目而視,隨即面色漸變,口中失聲叫道,“這是……”
“踏踏踏……”隨著這個動靜了越來越響,張繡兵馬以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注意到了那一支急速接近的騎兵……
“鏘!”又一次抵住李通擊來的長槍,張繡哂笑道,“如何?你非是我敵手,不若早降……”
“荒謬!”李通勃然大怒,面色漲紅,使盡全身氣力舞動著手中之槍,但是卻絲毫傷不了張繡,反觀他自己,一身鎧甲早已破損不堪。
只消望著鎧甲上的一個個小坑,便知是張繡手下留情所至,如此也難怪李通面色漲紅。
“唉,”張繡輕嘆一句,盪開李通手中長槍,誠心勸道,“我實不欲殺你,為何不降?”
“大丈夫死便死耳,豈容投敵苟且偷生?”李通大怒喝道。
張繡為之動容,點點頭沉聲喝道,“好膽氣,如此,我便成全你!”說罷,他猛得舉槍便刺,待李通還不曾反應過來之際,槍尖已近他面門。
然而……
忽聞“叮”的一聲,也不知何處飛一支箭,震開張繡之長槍不說,餘勁未消,插入地面,箭尾猶顫抖不停。
張繡猛得一驚,直至此刻,他才聽到賈詡的示警聲,“主公,小心,有敵軍至!”
懵然轉頭,張繡愕然望見遠處一彪軍急速而至,盡是騎軍不說,更有甚者,此路騎軍,竟是一人雙馬……
“虎豹營!”李通心中驚喜,頗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
“虎豹營?”聽聞李通所說,張繡皺皺眉喃喃說了一句,隨即對身邊將士喝道,“結陣!”
瞬息之間,張繡麾下步卒已是列陣完畢,實不可不說是精銳之兵,然而……
在張繡愕然的眼神中,那全身上下一襲黑的古怪騎軍士卒竟是皆數起身躍到身邊另外一匹戰馬之上,隨即放開方才那匹戰馬,舉起長槍朝前斜持,速度絲毫未減……
“放箭!”見此路騎兵快至己方射程,賈詡當即下令道。
僅是一聲令下,千餘隻箭支騰空而起,如暴雨一般朝著那路騎兵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