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沒走遠,高幸就聽見身後的男人對女人說,“看來你對henry oore瞭解得還不多,我可以教教你。”
她忍住笑意,憋笑的模樣卻落在了溫讓的眼裡,於是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男人的眼底也溢位淡而溫和的笑。
美術館把室內和室外的風景結合得很巧妙,逛著逛著,無盡藍海與綠茵便闖入明淨的窗戶裡。
高幸站在不遠處,拍攝窗外海景,斜後方的溫讓也舉起了手機。
“好美啊。”高幸感嘆道。
“是啊,真美。”
就在高幸回頭的瞬間,溫讓不動聲色地調整了拍攝角度。
“溫讓,你要拍嗎?你今天穿的衣服還挺適合這裡的。”高幸問道。
溫讓的羽絨服搭在臂彎,穿著深灰色的麻花紋路高領毛衣和黑色長褲,氣質幹淨。
“是嗎?”
“極簡主義,很北歐。”高幸說。
溫讓低頭笑了笑,把包放在地下,走過去,“那就麻煩小高導遊了。”
不知道為什麼,高幸總覺得溫讓的情緒有些低落,但從神色又看不出什麼異樣。
她又在多想了。
高幸努力趕走腦子裡的多餘想法,凝神盯著手機螢幕。
4:3的畫面,裝著她曾經日思夜想的人,卻不足以裝進她的半分愛慕。
連著拍了十幾張後,高幸忽然覺得鏡頭是會表白的。
至少,她感受到了。
“我想看一下照片。”溫讓的氣息包圍過來時,她心虛地顫了下。
“抱歉,嚇到你了?”
“沒、沒有。”高幸遞過手機,“我覺得還不錯,主要是你好看。”
溫讓一張張翻閱著,“是你技術好。”
他身上的味道和高中時候一模一樣,一股清爽舒服的橙子味,這麼多年,他好像什麼都沒變過。
“溫讓,你喜歡嗎?”
溫讓不假思索,“喜歡。”
說完後,高幸才發現自己忘了加賓語,但溫讓肯定知道賓語是照片。
輪到溫讓給高幸拍照,已經是傍晚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