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在街舞社混得風生水起,高幸那會兒的異性好友不少,但她從來沒單獨和異性旅行過,也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作為普通朋友該不該這樣,但溫讓看上去很坦蕩。
他大概就是單純的人好心善,對每個人都這樣。
高幸不再多想,照溫讓說的做,溫讓把包遞到她面前,方便她放東西,高幸忽然瞥到一個白色瓶子,有些熟悉,但她沒細看。
“走吧。”溫讓重新背上書包。
“重嗎?”
“不重的。”
美術館建在海邊,四周是大片大片的草坪和樹木,與自然巧妙融合。恰好今天又是晴日,臨近中午,草坪上躺了不少人在曬太陽,還有人圍在一起聊天。
“我們先逛會兒展覽,待會兒可以出來走走。”高幸見溫讓一直在看海,接著說,“傍晚可以來海邊看日落。”
“好,很棒的安排。”
館內有東南西北四翼,數條玻璃長廊連線各區樓閣,外面還有雕塑公園,如果要細致參觀,得花上半天的時間。
高幸計劃著從北翼開始參觀,逛到考爾德露臺的位置就去ouisiana cafe吃飯。
她對藝術品一竅不通,挨著看過去,只覺得這些展品奇形怪狀,前衛、現代,又抽象,有的展廳不允許拍照,她只能沉浸式觀展。
偶爾側過頭看一眼溫讓,男人正專心致志地閱覽展品的英文介紹。
逛著逛著,高幸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連忙用手擋住嘴。
溫讓輕輕一笑,“困了?是不是有些無聊?”
“我只是單純的看不懂。”
“其實我也看不懂。”
“啊?”
“不然我就不用挨著挨著看簡介了。”
兩人對視而笑。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美術館。”高幸記得本科時候,有個追他的女生打聽過他的喜好,據溫讓朋友所說,他很喜歡藝術。
“為什麼這麼說?”
高幸給自己挖了個坑,她左思右想,別扭地填上了,“我的直覺吧。”
“那你的直覺沒問題,我確實喜歡你挑的這個美術館。”溫讓特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但是喜歡歸喜歡,看不懂依然看不懂。”
而就在此時,一對男女走過來,正用英文交談對他們面前這幅畫的看法。
溫讓往旁邊挪了一步,把觀賞位留給他們。
“看其他的?”溫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