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處境
夜行舟不緊不慢地把手裡的藥包提起來,解釋道:“方才去了一趟藥鋪,姑娘前來我府上可是有什麼要事?”
夜行舟臉上慘白,面容憔悴,但是說話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的語氣,遙迦道:“沒,沒,我就是剛好路徑此地,就順道來看看大人,你還好嗎?”
“有勞姑娘掛念了,我一切都好,”夜行舟問道,“你家公子呢?他近來可好?”
遙迦也不知道,她搖搖頭道:“公子去了曜山,我也不知道他的近況。”
是了,濮陽渡走之前還特意來跟自己告別過。
夜行舟淺笑道:“他是神官,想來,此刻應逍遙自在才是。”
遙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他未過門的妻子還給了他的兄長,他居然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實在是奇怪。
——
是夜,夜行舟和歐陽旬先後來到夜承玦的宮中。
夜行舟和歐陽旬同樣恭敬,道:“臣見過太子殿下。”
夜承玦一見了他們立馬眼含笑意,熱絡道:“快快請坐,我們三個自幼一起長大,又在一同讀書,不必拘於禮節。”
“好。”夜行舟應了一聲之後落座,飲了一口茶水。
夜承玦見他面容憔悴,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因為被夜欽橫刀奪愛才會如此,夜承玦道關懷:“你和公孫大人家千金的事,我都聽說了,此事,是夜欽對不住你。”
歐陽旬也憤憤不平道:“夜欽實在可恨,明知行舟和公孫姑娘有婚約,卻橫刀奪愛,小人行徑。”
夜行舟眼神閃爍,隨後面不改色道:“事既已成定局,便無須繼續追究。”
夜承玦知道他是不想談及此事,繼而繞過了這個話題,道:“今日我邀你們前來,是為著尚堯一事,尚堯的事想必你應該也知道了。”
歐陽旬喝了口婢女端來的茶,不屑道:“尚堯一事很是蹊蹺,此人貪生怕死,也沒什麼家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的女婿柳懷民,他如今安然無恙地從獄中出來,絕對和柳家脫不了幹系。”
夜行舟道:“此事確實蹊蹺,但尚堯是柳大人的女婿,柳大人會幫著他也在情理之中。”
夜承玦嘆了口氣,道:“若事情只是這麼簡單倒也罷了,可是趙億曾親耳聽聞夜欽和歐陽蒲的談話,他有意我大周江山,夜欽是柳懷民的女婿,也是公孫亮的女婿,柳懷民和公孫亮定然會竭盡所能幫他。”
歐陽蒲是歐陽旬的父親,夜承玦仔細地看著歐陽旬,他不確定牽扯到歐陽蒲,歐陽旬還會不會同從前一樣幫他。
歐陽旬知道他的疑慮,道:“你我相識多年,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只認理,不然的話,今夜你也不會邀我前來。若此事真與我爹有關,我絕對不會姑息,更不會與夜欽為伍,太子殿子大可放心。”
夜承玦這才繼續說:“父王嚴禁皇子與大臣私自聯系,我羽翼未豐,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身邊沒有可以倚靠的人,除了你們,我誰也不信。”
夜行舟點點頭,道:“太子殿下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