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道:“我現在跟你說再多都沒用說,得讓你親自看了才會清楚其中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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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言淵帶濮陽渡來到一個荒草叢生的偏村,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光是待在這兒都教人覺得鬱悶。
濮陽渡不明所以,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言淵道:“阿孃不會害你,你跟著我來便是。”
濮陽渡不情不願地跟在言淵身後,先前他和時羽恆歷劫沒少在荒山野嶺過活,如今是一看到這樣的地方就煩躁得緊。
這一路上都沒見著幾戶人家,還有好幾處廢舊的房屋,已經不住人了,估計是在此處活不下去另尋生計去了。
走了許久言淵才在一處賣面小店家停下,店頭沒幾個人,就只有老闆娘一個人在忙前忙後。
濮陽渡不解道:“你想吃麵,曜山有的是,用得著大費周章地來這麼個荒郊野外的地方來嗎?”
言淵和濮陽渡在店門口找了張沒人的桌子落座,老闆娘認出了言淵,放下手頭的動作,連忙拿著一壺茶跑過來招待道:“不好意思啊夫人,這會兒人多怠慢了,不知二位想吃些什麼?”
言淵道:“跟以前一樣,來兩碗麵就成。”
“好嘞。”記下二人的要求之後老闆娘又匆匆跑到一旁繼續煮麵。
濮陽渡疑惑道:“你認識她?”
“她就是鐘淩雪,”言淵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道,“不光我認識,你父親也認識,而且你父親和她交情不淺。”
濮陽渡一下想到了和他父親有私的人族女子,立馬就皺緊了眉頭,道:“難道她就是……”
言淵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濮陽渡想過很多次能讓他父親為之傾心的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樣子,就是沒想過她會是一個居住在荒村的尋常婦人。
濮陽渡看向不遠處為了生計忙前忙後的女人,此人很是平平無奇,濮陽渡想不通她身上有哪一點是值得蛇王禪喜歡的,甚至不惜背叛妻子也要和她在一起。
濮陽渡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父親怎麼可能傾心如此籍籍無名之人?”
相比濮陽渡的震驚言淵平靜多了,道:“我知道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濮陽渡冷聲道:“父親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讓你獨守空房。”
先前濮陽渡想過,等找到和她父親有私的人族女子,一定會找她興師問罪,可是現在真見到人之後,他一點想去找麻煩的心思都沒有。
真夠鬱悶啊,害自己從出生就開始歷劫的竟會是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些清貧窮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