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無奈地笑笑,道:“別鬧了,你表哥要這玄青靈袍有別的用處,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天天都想著要嫁人?”
言雙玉抬眼看著濮陽渡,不解道:“我怎麼沒聽說過玄青靈袍除了成親之日穿之外還有別的用處啊?”
濮陽渡冷聲道:“你成日裡不學好,淨跟著那些不爭氣的狐貍遊手好閑,猶似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不知道才正常。”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不爭氣的狐貍?我現在早就痛改前非了,如今日日都和九尾靈狐待在一起,爺爺說了,讓我好生招待人家,”言雙玉急眼道,“姑姑你看,表哥去人間歷劫一趟就跟換了人似的。”
言淵笑了一聲,往言雙玉腦門兒上一彈,頃刻間言雙玉就現出了原形,不滿道:“姑姑,明明是表哥說話不中聽,卻是我被收拾,我不服。”
見她不服,言淵索性直接使了禁言術讓她閉嘴,隨後蹲下身去拍了拍言雙玉的狐貍頭,笑道:“我和你表哥去聚聚,你在這兒待足兩個時辰這靈術自然就解了,乖乖的啊。”
言雙玉一閉嘴濮陽渡覺得整個世界都清靜了,很是滿意。
到了言淵的居所,言淵才問:“說吧,你尋玄青靈袍是做何用?”
濮陽渡道:“我都說了,是想帶在身邊有個念想,這樣的話日後就是想念曜山就不用麻煩跑一趟了。”
先前言淵把濮陽渡帶回曜山養傷,言豐因為蛇王禪和人族女子有私情一事對濮陽渡的管教十分嚴苛,以至於濮陽渡日日都想離開曜山,逃離言豐的管教。
“荒唐,為娘怎麼不知道你對曜山這般留戀?”言淵一下就看穿了濮陽渡的心思,“方才是雙玉在,我才全了你的面子,你那些心思能騙得過旁人,還能騙得過我嗎?”
濮陽渡冷著臉沒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言淵道:“靈狐一族和別的族類不同,一生一世只認準一個人,玄青靈袍是靈狐族成婚之日所穿戴的服飾,你雖是天族人,卻有一半的靈狐族血脈,不會不知道這些,說,你看上了哪位大人家的小姐?”
濮陽渡嚴肅地看著言淵,言淵的靈術出神入化,只要是她想問的問題,就沒有問不出來的,濮陽渡不想挑戰她的靈術,如實道:“不是小姐,是公子。”
“公子?”言淵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你說你中意的人……是個男人?”
濮陽渡坦誠道:“嗯。”
言淵拍案而起,語氣十分生硬,道:“胡鬧!”
濮陽渡鬱悶道:“喜歡就喜歡了,我不在意是男是女,只要性子合得來,男子又有何不可?”
言淵強硬道:“別說你所中意的是男子了,就算你中意的是個女子,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兒子。”
濮陽渡小聲抱怨道:“我倒寧願不是你的兒子呢,從出生開始就淨遭罪。”
見濮陽渡冷著臉,言淵並沒有做出讓步,道:今日時候不早了,你就留在曜山,明兒一早你同我一起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攔著你了。”
濮陽渡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