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獻祭
濮陽渡惡狠狠地瞪了夜行舟一眼，像是在不滿他多管閑事。
夜行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聳了聳肩，濮陽渡沒再繼續搭理他，大步往門口走，夜行舟立馬就朝遙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跟上，反正麻煩的是濮陽渡，又扯不到自己身上來。
濮陽渡坐在轎子裡面，夜行舟打趣說道：“那姑娘瞧著是個性子烈的，有她跟在身邊，濮陽公子還真是好福氣啊。”
濮陽渡道：“她要真這麼好，你怎麼不讓她跟著你？”
夜行舟道：“我哪兒比得上濮陽公子自由？我要帶什麼人去王府，得要我嫡母同意才成，萬一嫡母不肯，千裡迢迢把人帶回去，豈不白白折騰人嘛。”
——
越是臨近過年，驪坪的陰氣就越是嚴重。
這天，在飯館吃飯時，跟隨夜行舟的隨從替他從店家那兒要了一碗熱湯給夜行舟。
夜行舟一直進食的習慣就是先喝湯，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隨從一直盯著夜行舟看，眼看著夜行舟端起了湯碗準備要喝，隨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公子且慢。”遙迦出言阻止了夜行舟喝湯。
夜行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打趣笑道：“莫非姑娘也想喝湯？”
遙迦搖了搖頭，道：“這湯有毒。”
“……”
遙迦跟著濮陽渡已經有兩天了，但是濮陽渡從來就沒拿正眼瞧過她，只覺得她是個麻煩，但是方才聽了這話之後，濮陽渡突然抬眼看她，道：“你如何知道這湯有毒？”
遙迦神色凝重道：“這湯的氣味不對。”
這湯素得很，就是湊近了也不一定能聞出有什麼味道，蘇璟不相信世上竟有這麼離奇的事，道：“這倒是有意思了，姑娘竟還能靠聞氣味來辨別有沒有毒。”
“有沒有毒，一試便知。”遙迦突然吹了一聲口哨，把店外的鳥兒喚了進來，隨即用勺子將湯碗裡的一粒豌豆舀出來喂到鳥兒嘴邊。
鳥兒吃了之後仍然安然無恙，並沒有什麼不對勁，蘇璟笑了一聲，道：“這只鳥兒吃了湯碗裡面的豌豆還活得好好的，證明這湯沒有毒，看來姑娘的鼻子也沒這麼靈。”
遙迦並未解釋，濮陽渡繼續盯著那隻鳥兒，突然那鳥兒就嚥了氣，從桌上直直地掉到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孃的，還真有毒啊，”蘇璟反應迅速，立馬就拿下了方才給夜行舟遞湯的隨從，“說，是誰派你來謀害大人的？”
隨從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蘇璟立馬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催促道：“說！”
很快隨從脖子上的面板就被刀刺破了，血順著刀身滴落在地板上，隨從頓時被嚇破了膽兒，道：“大人饒命，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是夜欽大公子，是他讓我把藥放在大人的湯食裡面的，我只是晉王府的尋常家僕，不敢不聽主子的話。”
夜行舟從容地喝了口茶，聽了隨從的話他也沒覺得有多驚奇，夜欽想害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蘇璟問：“大人，此人要如何處置？”
夜行舟：“先綁起來，等回了翎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