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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就從夜行舟房中回到了濮陽府。
正當他還在懊惱的時候,時羽恒大步朝他走來,道:“你上哪兒去了?找你半天都沒見著你人。”
濮陽渡黑著臉道:“所以你才用靈力給我喚過來了是吧?”
時羽恆:“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的。”
“你學壞了時羽恆,”濮陽渡調侃道,“你不是天天都在我面前說不能亂用神力嗎?現在要怎麼說?”
“先別說這個了,”時羽恆提醒道,“姨母來了,就在府上。”
濮陽渡皺了皺眉,道:“你說誰?”
時羽恆:“我姨母,你母親。”
“……”濮陽渡撇了撇嘴,言淵每次一來就是告誡他不要闖禍,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別的事了,還不如不來。
言淵還是跟從前一樣,沒什麼變化,濮陽渡一看到她就來氣,在他的記憶中言淵一直都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連她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有私情,也不見她有一丁點兒怨恨和難過。
濮陽渡冷聲道:“你怎麼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言淵走上前去撣去了濮陽渡身上沾到的雪,道:“我來這裡當然是來看你的。”
濮陽渡並不領情,道:“還不如不來。”
言淵道:“你再這麼說話我可要動怒了。”
濮陽渡坐到一旁,道:“有事趕緊說,困死了都要。”
言淵:“這段時日你好好在翎都待著,再等三年你年滿二十就不用再繼續留在人族歷劫了。”
濮陽渡:“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言淵:“你在翎都安分些,可千萬不要惹是生非。”
濮陽渡:“我怎麼就惹是生非了?”
“你以為你做了什麼沒人知道嗎?我可是全都知道的,”言淵道,“方才去晉王府上做什麼去了。”
“……”濮陽渡埋怨地看著時羽恆,時羽恆立馬就別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言淵:“行了,你別盯著羽恆看,是我要他說的,你知不知道在凡人面前露出真身意味著什麼?萬一那個凡人與道士勾結要害你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濮陽渡冷哼了一聲,“諒他也沒那個本事,他要是真敢這麼做,我立馬就將他挫骨揚灰,讓他不得超生……”
“夠了,”言淵聲音冷了許多,道:“先別管他會不會勾結道士,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他面前露出真身,你不能趁著歷劫就去擾亂人族的秩序。”
濮陽渡氣怒道:“你明明知道夜行舟坑害過我,現在他就在我面前,你卻要我放任不管,我憑什麼就得受這種氣?他夜行舟敢對我做那樣的事,我為什麼不能找他算賬?”
濮陽渡還想繼續說下去,卻發不出聲音,每次他和言淵想法不合的時候,言淵就會用禁言術讓他閉嘴,他不服地看著言淵,像是在讓言淵解開他的禁言。
言淵忽視了他的不服氣,道:“因為你是神族,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