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靈術
時羽恆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兩人一見面就得吵,每次都是濮陽渡被禁言收尾。
言淵道:“平日裡你怎麼胡鬧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你才十來歲出頭,還是個毛頭小子,但是你別太過了,我不管你和夜行舟有什麼過節,害人的事你不許做。”
濮陽渡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顫,言淵知道他不服,放輕了語氣,語重心長道:“你是神族,理應維護三界秩序,夜行舟不過區區一個凡人,不值得你為他動怒,再者說,你若真傷了他,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回到天庭?難不成你還想繼續留在人界受苦?”
雖然仇敵就在自己面前又殺不得十分可恨,但是言淵說得也不無道理,本來夜行舟就已經害他吃過一次苦頭了,要是再因為他而不能回到天庭豈不更加晦氣。
沒一會兒言淵就消失了,禁言也隨著她的離開被解開了,時羽恆連忙倒了杯水遞給他,笑道:“姨母說得也沒錯,為了早日回到天庭,咱就當夜行舟是空氣,不搭理他就是了。”
濮陽渡悶聲道:“你別跟我說話,我還氣著呢,你怎麼什麼事都跟他說?”
“你方才不在,姨母使靈術來逼問我,我舌頭都快咬斷了,要是不說的話我估計今晚就得氣絕身亡。”說完時羽恆還把舌頭伸出來給他看,上面有一圈血印,十分可怖。
濮陽渡是知道靈狐族靈術的,言淵的靈力相當強勁,只要是她想知道的,就沒有問不出來的,濮陽渡之前也被言淵用靈術逼問過,舌頭都險些被咬斷,最後實在忍不住痛什麼都說了,今晚要是時羽恆真的不開口,他只能生生咬斷自己的舌頭。
但濮陽渡還是覺得很氣,他氣言淵只顧大局而屢次忽略他的感受,也氣夜行舟就在翎都自己卻拿他毫無辦法。
時羽恆道:“行了,別氣了,為了夜行舟生氣不值當,你想想,再過幾年等你回到天庭,那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夜行舟算什麼呀?”
濮陽渡悶悶地“哼”了一聲,道:“現在人還在翎都呢,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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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渡日日出行都得二十多個人給他抬轎子,府上吃的用的極其奢靡,引人豔羨,豔羨之餘,也有不滿,翎都人人效仿琮原帝和慧仁皇後厲行節儉,而今濮陽渡如此奢侈無度,歐陽蒲早就看不下去了。
這日早朝,歐陽蒲提及了濮陽渡奢靡無度之事,道:“濮陽家大業大不假,但翎都人人居安思危,例行節儉的美德自高祖時流傳至今,他濮陽渡就是再有錢,也不該如此招搖。”
中書令公孫亮道:“依老夫看,濮陽渡花的是他家自個兒的錢財,並無不妥,至於他要怎麼花,是他的私事。”
“公孫大人此言差矣,”歐陽蒲道:“若是不加以制止濮陽渡的行為,翎都人人爭相效仿,奢靡成風,等到那個時候,大周的國本動搖,誰來負責?”
歐陽蒲的心思很明顯,打壓濮陽家是假,想要濮陽家的財産是真,公孫亮道:“不過只是一個富商享享的這般嚴重?大周正是國富民富的時候,豈能說動搖就動搖?”
每年大多的賦稅都是從濮陽家收取的,不是必要的時候,琮原帝還真不願意為難濮陽家。
琮原帝道:“高祖在時,就看中商業,若是因著此事打壓濮陽家,只怕是會動搖其他商賈從商的決心。”
夜洵澈道:“微臣倒是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