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啊,少主,某還在思量著糧食的事,未有對敵之策。”
問了也白問,張瑜心裡納悶,這蠢蠢的徐晃到底是怎麼做到“周亞夫之風”的。
求人不如求幾,還是自己的指甲好咬,靜靜地思考著。
正面戰之?沒有戰力,撤出此地?不存在的,固守洛陽?沒有糧食。糧食?對了,糧食。洛陽裡沒有糧食,洛陽城外有!還是大把的糧食。
鬆開牙齒,放下小手,計上心頭,叫眾人圍聚,謀劃娓娓道來。
“少主真乃神人也!此計若成,我軍必勝!”
張瑜很滿意這種奉承,不過更滿意的是他想出來的計策。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廳堂外傳來小玲兒的聲音,“姨娘,小瑜子就在裡面,不會有錯的。”
清脆悅耳,在張瑜耳朵裡卻如同惡魔的低語。
應聲而來的,是自己的孃親,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小丫頭,等著看好戲呢。
“孃親,你怎麼來了。”這時候的張瑜哪還有剛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氣勢,聲音小的像一隻發抖的鵪鶉。
“你可以欺負玲兒,又偷跑出屋,我為何不能來此。”
“孃親,我下次不會了。”
“上次也是這般說的,可是還是再犯,小瑜,你剛剛才受傷,不要再亂跑了,你可知為娘有多擔心麼,你知道。。。”
卞氏一開口,就再也停不下了,一邊聽著,還要忍受小玲兒嘲笑的眼神,實在難受,藉口逃回屋子裡去了。
逃跑是人類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
人的忍耐總算有限的,對飢餓的忍耐,對恐懼的忍耐,達到了一定的限度,總會激發出內心另外的選擇,逃跑。
這夜,有數十黃巾,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城外。
一有先例,又是幾十黃巾溜之大吉,不顧黃巾的誓言,求生去了。張瑜等人聽聞,大怒,命守城士卒嚴加把守城門,加設了許些火把,可還是有不少人冒著危,想要逃出圍城。
火把再多,也照不出人心,照不出一心想要逃跑的人的路徑。
三日間,已經逃出去幾百人了,攔也攔不住。不過逃出去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半死不死,可能活不長了。
一切的一切,城內人看在眼裡,城外人也看在眼裡。
“兄長,先生的做法好像很管用,今日我才見著,又有人逃出來了,這已經是我見著的第四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