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能兵不血刃,取下洛陽,那就再好不過了。”夏侯惇若有所思,應答了夏侯淵一句,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手握書卷的中年文士。
他永遠是這般表情,永遠都勝券在握的樣子。
忽營中兵卒來報,
“報!”
“何事?!如此急躁?”
“城中又出來一軍,又來搦戰挑營。”
獸窮則齧,困獸之鬥,不戰不休?
“先生,如何對敵?”
夏侯惇本以為先生會說,由之去罷,不必理會,守營即刻。因為先前敵軍已經三次搦戰,先生皆是如上回答。
不過這次,中年書生倒是改口了,
“二位將軍欲戰便戰吧,若戰必勝之,莫要壞了我軍士氣才好。”
兩人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動分毫。
“二位將軍可是不願出戰?”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謝過先生,提戟出營,戰意四溢,領兵出營,欲與城中困獸一戰。
兩軍陣前,那城邊的屍體堆格外引人注目,比那更引人注目的,是眼前的黃巾,一個個衣衫不整,有氣無力的,不過有幾個人的裝備倒是好了一些,都是從自己這兒奪過去的刀劍矛戟,怎麼看,他們都不配拿著這些武器。
再看,搦戰那人不就是那日交戰那人麼,還好,他還沒餓死。
正欲勒馬上陣,夏侯淵先忍不住了,提前一步,來到陣前,
“黃巾小賊,安敢在我軍營前叫囂狂吠!”
徐晃見終於來人了,也燃起了戰意,一句話不說,謹記著少主的安排,握緊那嶄新的長戟,兩步並一,對出陣那騎,發起攻擊。他才不管對方有無騎馬呢,匹夫之勇,勇冠三軍!
夏侯淵策馬而攻,招招殺手,不留餘地,徐晃或閃躲或抵擋或反擊,二人一馬,有來有回,十幾回合,夏侯淵稍占上風。
楊奉看著眼前戰鬥的二人,心卻不在此處,隔一會便看向城牆上,他在等待著什麼。
戰至三十合,徐晃欲斬戰馬,卻不料夏侯淵騎術了得,輕鬆躲過,抓住破綻,反擊之,徐晃不再戀戰,忙退身,想要逃回軍營之中,夏侯淵那會讓他得逞,軍令立下,全軍衝殺,自己策馬追殺,欲擒徐晃。
衝鋒計程車氣如潮湧一般湧向洛陽,可楊奉卻視而不見,只是著急地看向城上,盼著軍令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