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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武家的叛逆 (2 / 3)

“慄田鶴壽口鼻之間噴出鮮血。但腦袋被死死按住,只能一字一字吼道:你……憑……什……麼……這……麼……做?幕……府……沒……有……這……種……處……罰!”

“以前沒有。是因為幕府太仁慈了,仁慈到讓你們這群叛逆心安理得的下克上,背叛!但是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了!”吉良義時高傲的揚起頭,冷冷的說道:“因為我叫源義時!在北陸我就是代表足利家的最高執法者!你們觸犯了源氏法度中的叛逆大罪,而我就要代源氏懲罰你們這群叛逆的家臣!記住這面旗幟!河內源氏棟樑家的尊嚴不容侵犯,下地獄後再懺悔你們的罪過吧!”

“罪人們,你們將永墮地獄不得超生!你們的祖先亦然!”吉良義時大喝一聲:“來人吶!將這二十五人拖下去絞死,立起十字架將叛首慄田鶴壽釘在大手門外,哀號而死!”

“是!”吉良家的武士七手八腳的拉著二十五個嚇癱的叛逆走出評定間,所謂絞死和十字架是怎麼回事他們也知道,條頓騎士拿騷的漢斯就時常和他們聊一些與宗教關的故事。

沒過多久,二十四個絞刑架和一個十字架就豎立在旭山城外,附近城下町的町民們看著二十五個貴人被絞死嚇的不敢靠近,尤其還有一個被釘住的武士不停的哀號十分嚇人,沒多久在這群罪人的身旁貼上一張佈告,列舉這些罪人的罪過。

當然也包括追毀武士出身,並百代不赦等嚴厲處罰,在武士們平淡無奇的複述中,町民們仍然能感受到字裡行間的恐怖,對於日本古代社會來說,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但可怕的是死亡還揹著生前的罪孽不得赦免。

不能往生極樂世界還要永墮地獄,這罪過可就太大了,町民們不禁為這二十五人嘆息,惹誰不好非要惹到足利家,連目不識丁的老百姓也知道《太平記》裡當年足利尊氏舉起白旗出九州,二十騎殺入京都一舉奪取天下的故事。

這還是走街串巷,深入鄉里的猿樂師們的功勞,源平合戰、南北朝之類戲劇是人們最愛看戲劇,源義經與靜御前的故事不知騙過多少無知少女的眼淚。

無論從世俗對武家的理解,還是對幕府的盲目信任上來看,懲罰一些褻瀆幕府的罪臣都是可以理解的,唯一的爭議就是懲罰是否過度嚴厲,許多武家就表示不能理解:“何必做出這麼嚴厲的懲罰,在越後武衛殿不是也原諒了許多人嗎?”

處置完二十五名武士,吉良義時也不得不做出解釋:“越後的事,是代行國主之前發生的,而且他們沒有內通武田,更沒有出言侮辱本家,褻瀆幕府的威嚴,並且主動悔過請求寬恕,本家念他們懸崖勒馬特地網開一面。”

他知道剛才的懲罰太過嚴厲,這二十五人裡有許多都是廳內信濃武士的親眷,所謂追毀出身最多也就追到幾代之前,因為他們的宗家或者分家就在廳內就坐,追毀也只能把判罪者那一支祖先抹掉罷了。

所謂身死族滅,這二十五人一死。他們的支族也化作流星慢慢消散。他們的一門成員將被各自分家吸收。家臣也將被全部拉走,追毀身份也沒什麼好怕的,哪怕是這二十五人的直系親屬,也大可以收為養子、猶子換一個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想清這個邏輯,信濃的武士們也閉上嘴巴,二十五人的滅亡預示著信濃將會發生一次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後再有人內通武田就要掂量著自己的份量,武田家所能給的和自己家業前途、身家性命孰輕孰重。

這些信濃國人一個個打起如意算盤。甚至有人開始計劃吞併罪臣們的遺領,對於這些人的陰私想法,吉良義時都看在眼裡,冷笑一聲:“本家將出陣八幡原與武田家決戰,由罪臣的一門、家臣出陣川中島,弱項洗刷恥辱,就用雙手去拼搏吧!活下來的武士准許他們更換苗字轉為我吉良家之臣從。”

“……”信濃國人大失所望,算計來算計去最後什麼也沒撈到,只是吉良義時餘威在前誰也不敢抱怨罷了。

“諸君要記住!功業和武名應要從馬上爭取,幾百年的武家名門不是依靠下克上或者背叛樹立的!你們想要的東西就在八幡原。堂堂正正的從武田家手裡奪回來吧!”

“我等明白!”

……

在距離旭山城以西十幾公里外的茶臼山上,坐落於此的武田軍大營中旌旗飄揚。一隊隊足輕仔細擦拭軍械胴丸,他們在做著戰爭前的準備,整理內務擦拭武器鎧甲可以有效的緩解戰前的緊張情緒,這是武田家的老兵們口口相傳的秘訣。

遠處一支小馱荷隊正在交接糧草,押解糧草的民夫們躲到樹蔭下享受這片刻的陰涼,幾名奉行盯著炎炎烈日在那裡盤點交接來的糧草,才不大一會兒就熱的滿頭大汗,在他們身後堆積如山的糧米需要一一盤庫封倉,還要防火防盜防止蟲鼠啃食,經常從天一亮忙到半天擦黑。

在大營的正中央坐落著一頂巨大的軍帳,軍帳的周圍把守著幾百名赤甲武士,這裡是武田軍的指揮中樞,關係上萬大軍勝敗進退,不同於帳外的酷暑難耐,此時大帳內的氣氛冷的如數九寒冬,幾十名武士圍坐成幾圈,坐在最高位的是這支軍團的總大將武田大膳大夫晴信。

武田晴信的心情非常糟糕,他萬萬沒想到真田幸隆居然會被打的丟盔棄甲狼狽而逃,在印象裡武田軍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上次慘敗還是四年前的砥石崩,自從那一敗打醒急躁的武田晴信,至今這四年裡他還從未敗過。

真田家本隊的軍事素質並不比武田軍的主力差多少,他們都是征戰多年的信濃國人,竟然會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誰又能想得到鮮有敗績的攻彈正也能栽個大跟頭,不好的預感瘋狂的湧上來,讓他既憤怒又無奈。

“近乎無損的擊潰真田軍?這不是開玩笑呢吧?”飯富虎昌撫著髭鬚疑惑道:“什麼時候真田彈正變的那麼脆弱?難道是我虎昌聽錯了?”

“情報應該沒有錯,透破的能力還是可以放心的。”駒井政武揉著太陽穴努力思索著,軍帳內擺出同樣姿勢的武士還有跡部信秋、長坂光堅等人,武田一門眾似乎也在思考,但眼神中總透露著幾分嘲諷之色,這種眼神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因為他曾經就被這種眼神刺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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