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收拾好翻譯資料,遞過去:“陸總。”
陸硯聲眼不抬,臉很沉,嘴角往下繃壓,骨節分明的手指揪扯幾下領帶,鬆懈的領帶下是一片男色。
他身材比例絕好,標準的寬肩窄腰,身高腿長。
隔著白襯衫,梁今也能幻想出衣服內的明朗線條,他喉結滾動,劃出一條性感弧線,嗓子沉啞:“放那吧。”
“偌大的陸氏,找不到一個會法語的翻譯嗎?”
她來得及,滿臉惺忪未退。
身上那套職業裝,明顯是過於匆忙,袖口的紐扣都系不完整,有一顆鬆鬆垮垮扣到一半,露出白皙的手腕骨。
陸硯聲饒有玩味的睨了眼。
腦中不禁回播昨晚的一夜浪蕩放縱,她在他身下星眸半闔,粉唇微張,呼吸吐氣的媚態。
像只成了精的妖精,磨人又乖戾。
陸硯聲沒回應,自顧點了根菸銜在嘴邊,他抽菸的姿勢清雅矜貴,手指輕壓著往唇畔送。
“梁今,你把我這當什麼了?”煙吐聲出:“避風港還是過河的橋?”
梁今喃顫慄住。
他眼神的聰明精銳,即便是被一道濃密睫毛擋著,也無法徹底掩蓋。
從椅子上起身,陸宴聲面目冷峻,緩緩靠近,高大頎長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一片陰影打在臉上:“說啊!”
她咬緊牙根:“說什麼?”
“說你突然辭職,要走人是為什麼?”梁今後背在冒汗,面部卻維持得紋絲不亂,甚至唇角勾起發笑:“想安穩找個結婚的人過日子,僅此而……”
“已”字未吐,下巴被狠狠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