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眼淚溢滿眼眶。
陸硯聲的另一隻手按在她肩膀上,掐著她命脈似的往後推,直到梁今整片後背抵在牆壁,退無可退。
“還跟我裝?”
“疼……”
聞聲,陸硯聲不僅不松力,更是加大,手指掐得梁今能感受到他指骨的顫動。
他抬手,將她視線抬高,四目相抵:“到底是你要結婚,還是你爸出獄,所以你沒了後顧之憂,想過河拆橋?”
梁今雙目通紅,紅得駭人。
氣喘不勻,臉部被擠壓到變形扭曲,額間根根青筋浮現。
她的臉在好看中,再次增添三分悽美。
陸硯聲不動聲色的欣賞著她,一字一句:“三年,我不知道原來你心思這麼長遠。”
梁今痛得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流進他虎口。
一股股熱流從他手腕沿過脈搏,竄進襯衫裡,浸溼一片,剛掉的眼淚是熱的,可久一點直接涼成冰點。
陸硯聲感覺到涼意:“三年前就算計好了吧?仗著這點美貌跟我上床。”
這話一點沒錯,梁今在他身邊斂了不少的財,為幫梁正森脫罪,她前後花銷很大。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陸硯聲心甘情願的,她沒威脅利誘逼過他半分。
哪怕是一句話。
梁今自認為行得正端得直,除了這個不光彩的身份以外,可看在陸硯聲眼中,她嫌惡得如一團腐肉,既臭又髒。他那種嘲諷譏誚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