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健也被這喊聲吸引,他轉頭看到鐘鳴等人,眼睛一眯:“有趣,有趣,多日未見,竟在今日又看到了他。”
推開身旁阿諛奉承的白玉京弟子,田行健也踱步向樹下走來。
那群白玉京弟子不知兩人何意,還想再跟,可田行健身後的易崇天,拱手攔住眾人:“諸位師弟,田師叔和斐師叔看來是有故人要逢,我們便不必添亂了。”
一眾弟子也知其理,只能訕訕離去。
待到眾弟子離去,易崇天才露出狡詐的笑容,他回頭看了看田行健的馬車,其上駕車的是小侍女笑笑。
易崇天來到馬車前,拱手道:“笑笑姑娘,我可否跟你一齊等田師叔,待會兒我還有要事跟田師叔相商,怕是要去府上叨擾。”
“仙師言重,還請去車內等我家公子。”
笑笑誠惶誠恐,這位小仙師是公子眼前的紅人,近日都跟公子在一起,大有頂替之前黎闕仙師的意思。
更何況這位易仙師很熱心,待人也很客氣,即使對自己這個小侍女也很和氣,如同鄰家大哥哥般,深得笑笑歡心。
易崇天笑著坐在笑笑身旁:“不必了,我與笑笑姑娘同坐在這等就行。”
聞到仙師身上冰涼的氣味,笑笑臉紅回應,心猿意馬。
此時,斐大成已經跑到樹下,他抖著那張胖臉喊道:“鳴哥,可見到你了,方才被那狗仙官帶走,可嚇死我了!”
還不待鐘鳴和缺牙應話,斐大成身後的田行健緊跟而來,笑問道:“斐師弟,你這好熱鬧,方才你所說的狗仙官指誰?”
猛不丁的一問,讓斐大成打了個激靈,他的臉都嚇得煞白。
把斐大成拉到身後,鐘鳴踏前一步,應道:“原來是田公子,幾日不見,您這真是平步青雲,看樣子已是白玉京的仙家弟子。
方才大痴口中的狗仙官,正是稱讚您呢,俗話說,一人昇仙雞犬得道,方才那句狗仙官是稱讚田公子本事大,得道成仙,家中雞犬也能沾光,固有狗仙官一美稱……”
聽著鐘鳴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田行健冷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鐘先生,幾日不見,言語仍是如此犀利。”
“田公子過譽!”
鐘鳴拱拱手,笑語晏晏。
此次田行健來見鐘鳴,自然不會是簡單敘舊,他與鐘鳴想來是沒有交手便不會有交集。
田行健只要來見鐘鳴,定是找茬,他眼中有怒意,卻也假笑道:“鐘鳴,我今日恰逢見到你,有一事要問。”
“田公子請問,在下必定知其所言。”
田行健笑顏一收,眯著眼問道:“我黎闕師兄,是你殺得吧?”
此一問,鐘鳴的臉色立即冷了,他身後的張道禎手也抖了下,伸手便要去拔腰間的玉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