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面若冰霜:“田公子,若不是嫌我礙眼,已有栽贓嫁禍的心思?”
張道禎的手已經附在玉葫蘆上,隨時準備出手。
“縮小而已,那日我黎闕師兄在亂葬崗喪命,至今沒有查出結果,我左思右想,念及你家距離事發處較近,興許知道些什麼。”
田行健訕笑,兩顆眼睛在鐘鳴身上打轉,眼神犀利,似乎已經看出端倪。
“那夜恰逢屍潮爆發,我一介凡人,只顧著保命,未曾察覺異樣。”
隨意拱拱手,鐘鳴又道:“怕是幫不到田大公子。”
此時的田行健已經不再盯著鐘鳴看,他甩開桃花扇,笑吟吟道:“我隨意問問,你也不必緊張嗎。
還要恭喜你們村子裡出了位天縱奇才,真是應了那句烏雞飛入鳳凰巢,你這胖兄弟以後可真是平步青雲了,更稱得狗仙官之美譽。”
扇了兩下桃花扇,田行健收扇拱手:“不打擾你們慶祝,告辭。”
兩人見面話裡便是各種譏諷,明爭暗鬥從來不斷,鐘鳴此時也沒心思跟他爭辯,只是冷眼相送。
田行健幾步走回馬車旁,他衝易崇天招了下手,兩人便鑽進馬車裡。
小侍女笑笑揚鞭策馬,馬車緩緩離去。
車內二人對坐,易崇天臉上是獻媚的笑容,問道:“田師叔,你與斐師叔那群人有舊?”
“談不得有情分,只是那叫鐘鳴之人極為有趣,我今日向他詢問一事,已有結果。”
輕輕敲擊摺扇,田行健若有所思說道。
易崇天追問道:“哦,田師叔可否告知師侄,何事如此有趣?”
“你黎闕師叔命運此處,定然與鐘鳴有干係,我方才問他,神情極不自然,我只是想不通,憑他的手段,如何殺得死黎闕。”
這是讓田行健最想不通的,黎闕實力他最清楚,在邊陲三年,他才踏入匯丹境界。
匯丹境界在白玉京中也算得上是精英,別說是小小的鐘鳴,即使楊延朗在此,也只能跟黎闕鬥個不分伯仲。
想要殺死黎闕,那是極難的。
易崇天卻不知田行健心中如何想,他只知道,若是把此事報上去,那便是大功一件。
易崇天欣喜道:“田師叔,既然如此,為何不稟報給於樓主,讓他老人家出面解決此事?”
“若是什麼事都要於菟去做,那我豈不是沒樂子可尋?”
田行健臉上已有不悅之色,易崇天擅長察言觀色,立即惶恐應道:“田師叔放心,此事崇天對外人隻字不提。”
如此一來,田行健臉上才露出笑顏。
甩開桃花扇,田行健欣慰拍拍易崇天的肩膀:“聽聞你練的功法極為特殊,是少見的採陰補陽之術,我們望仙城倒是有家泓芳閣不錯,今日我帶你去提升境界?”
“謝過田師叔,此事自然極好。”
“那就說定了,今夜泓芳閣宿醉,聽聞那剛來了幾個姑娘,一夜紅還未賣出,你我去嚐嚐鮮。”
馬車裡傳出兩個男人淫蕩的笑聲。
再說鐘鳴見馬車遠去,他眉頭緊蹙,方才田行健問起黎闕一事,著實讓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