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我矮!他奶奶的!我堂堂七尺男兒!”何不謂臉上掛滿難受,對著丁晴風認真說道。
“等等!到底多少?”丁晴風忍住臉上笑意再次詢問道。
“六尺!那也不行啊!她這長的像塗了焦糖的臉,我受不了!”何不謂把頭一低小聲嘀咕一句道。
“在乎她幹嘛啊?是咱們大蓼沒女人了?還是你何不謂口味低了?”丁晴風拍了拍何不謂的腦袋,笑著說道。
“也是!去他大爺的!”何不謂揉著腦袋雨過天晴,開始追趕敬長安。
這舊番地界,是視野遼闊的平原地帶,丘陵很少,再加上有大小河流匯聚東龍口,說是江河國度也不為過。
也正是這樣,也就沒了佑蓼兩國那四通八達的官道。大多都是人工隨意修整的坑窪土路。
讓習慣了平路的幾人,胯下可遭了老罪了。
柏溫和何不謂還知道了什麼叫暈馬!兩個人實在忍不住,還在一處空地上,一陣乾嘔。敬長安和丁晴風兩個人則是艱難地在地上來回走路,大腿內側是真的疼。四個人在後面休息,金簪纓後頭一看,怎麼沒人了,便讓她們先行趕路,自己過去看看。
金簪纓原路返回,看到那四個男人,都依靠在樹下休息,還捶著自己的腿,捂著嘴笑了好久,這才駕馬趕了過來。
“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停下!在拖下去,還要摸黑走嗎?”金簪纓面帶笑意,慢慢悠悠地駕馬過來,看著幾個人面不改色的站起身來說道。
“沒事!休息一下!趕了好幾天了!有些累!”敬長安強忍著腿上的疼痛,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
何不謂也忍著腿上的疼痛,直接走過來,用胡語將敬長安的話原本說了一遍。
“男……人……就是嘴……硬!趕……緊……跟上!到了……地方,明……天……換了……馬鞍……就……就可……以……了!”金簪纓艱難的將話用小雅言說完,便故意摸了摸自己馬鞍,還對敬長安指了指自己馬鞍後面的位置,這才頭也不回的駕馬離去。
“果然還是這馬鞍有問題!”敬長安看著自己坐騎上的馬鞍,嘆息一聲道。
“貴人!您就沒看出來那個女子的動作?我去!我是受不了了!”柏溫齜牙咧嘴的走到敬長安的身邊,驚訝道。
“果然名不虛傳!野啊!”丁晴風也嘖嘖兩聲,直接上馬,笑道。
“太浪費了!要是我!絕對拿下!看看誰更野!哎呦我的腿啊!”何不謂也扭頭回去,上了馬,臉上全是酸爽的表情笑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走了!這馬鞍我是不想要了!”敬長安直撓頭,走到自己馬兒身邊,翻身上馬,直接開始賓士說道。
“你貴人懂個屁!”丁晴風搖著頭,看著柏溫感嘆道。
“你貴人懂個錘兒!”何不謂也是同樣的表情,對著柏溫感嘆道。
“真是浪費啊!”柏溫越想越不值當,也感嘆一聲道。
幾個人接著前行,直到群星閃爍,半月蓋白薄被,這才趕到谷饒渡。
真是一地又有一地裳,谷饒渡三個字筆走龍蛇,掛在用青磚堆砌地城門樓的上,上面還多放了一塊磚,為定城磚。幾個人騎馬過了石板橋,這才舒服了起來,城中路是鋪滿的青石,非常平坦。
“歡迎各位來到谷饒渡,我是這裡的城府官司,東仲百,祖籍是蓼國之地,也會說小雅言,就請各位在屏安酒樓入住,有事咱們明天細說,多多包涵!請!”
一個穿著順雅三鳥觀山的官袍男人,低頭對著敬長安四人行禮說道。
“知道了!還請帶路!”敬長安沒有下馬迎接,因為他的職位按理相當於自家營中校尉,沒下馬也是情理之中。
“請將軍隨我來!”那官司翻身上馬,在前面帶路,敬長安左右打量,發現金簪纓她們根本不在,也沒有太過於在乎,這樣也好,省的說話費勁。
幾個人在城裡,拐來拐去拐來拐去,總算是來到了那官司說的屏安酒樓,幾人帶著兵器下馬,在一旁等著半天的看穿著像是店裡跑堂之人,熟練將馬放好,肩頭扛著木盒,手裡將馬背上的東西全部拎了走。
“請各位去三樓用餐,在四樓依次入住,天門是敬將軍、天修是丁偏將、天照是柏校尉、天繁是何校尉,招待不周,請各位多多包涵!小司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