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仲百將袖子裡的紙張讀完,放回袖子裡後便行禮告辭,這讓四人同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先去吃飯!累了這麼多天了!”敬長安先行一步,其他人也只能慢慢跟上,幾人剛上臺階,這才發現那酸爽重新衝上了腦袋,只能慢慢挪步,費了不是勁,可算是爬上了樓。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稍微彌補了這窩心的上樓事。
幾個人大快朵頤,將自己那心中難受一掃而光,也沒心還想別的事情,便道了句,晚好,上了樓,回了自己屋子。
敬長安看著自己屋裡還特意擺放了水果,便脫下外袍後,問其他人需不需要,其他人都一臉羨慕嫉妒的嘖嘖兩聲,倒是手很成實,拿的挺快。
敬長安搖了搖頭,在用來換洗的地方,將閉視屏風,開啟,開始用桶裡的溫水,洗頭還用旁邊準備的白巾搽拭身子,那叫一個舒服。
他只穿一個褲衩,便用另一塊幹巾擦著頭髮,抬頭可嚇了一跳,連忙捂著胸口驚訝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幹嘛?”
他對面坐著的便是一進城就不見人的金簪纓。
“又不……是沒看過!你不……還穿了一件嗎?”金簪纓捂著嘴呵呵笑道。
“怎麼這次說話這麼利索?”敬長安連忙退到屏風後,只露一個腦袋疑問道。
“就……這練……的……多”金簪纓又開始結巴起來,依舊緊盯著敬長安屏風後的地方笑道。
“你走!你是女子怎麼能夠這樣!”敬長安連忙往後退了退,臉上有些不悅說道。
“這是……他……們……寫……的……書信……你看看!走……了!明……秀……”金簪纓突然正色道,從胸前抽出一封書信,還用嘴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便轉身離開。
敬長安連忙將房門關上,上了鎖,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這才坐在桌子前,將書信開啟看到。
“你們叫人來!也沒有用!大蓼不發兵!太子受屈辱!張貴!”
敬長安仔細讀完,怎麼也想不起來張貴又是什麼人,又聽到隔壁已經傳來輕微鼾聲,便打消了再去叫人的念頭,反正有一點自己可以確定,他們不敢傷害太子,不然大蓼可能不僅不會出兵,反而會適得其反,加派人手幫助夏國,救出太子,而且字太過於潦草了些,反而像是一個孩子寫出來的信。怎麼讀,都像是一個孩子說出來的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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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島上救回的男人,算是醒了過來,給他們說的第一件事,便是番國危在旦夕。
幾個人用一個月時間,做了船,趕回了番國。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哪裡還有番國,現在是夏國,到處都能看見胡人,而且當地百姓和胡人相處還算不錯,這對那個瘦猴一樣的男子,打擊是最大的。
那男人名為張貴,是平遠將軍的獨子,可老來得子,太過於放縱,論兵法,書法,都還停留在少年階段。
要不是連路打聽,找到了番國舊臣,他們幾個根本都活不下去。
又在那個番國舊臣的幫助下,趕到了夏國京都。
好巧不巧遇見了,穿著普通衣服出來閒逛的陳梁獻。幾個人相談甚歡,陳梁獻總覺得這個男子太過於眼熟,便詢問一二,這一問不要緊,竟然是平遠將軍的遺孤。
陳梁獻計上心頭,直接坦言自己是什麼身份,並說能夠幫助張貴復國。才有後面的那些事情。
張貴確實笨了些,陳梁獻不管用什麼辦法,發現扶不起來,只能任由他自己去辦,自己想辦法。
也就有了在敬長安手裡的,張貴親手寫的太過於像玩笑的威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