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僵持了一會兒,耿護院開口打破僵局,說道:“這樣吧,我把燈點著,隨後再說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吧。”
“也好。”
一陣窸窣後,有豆大的火焰在漆黑的房間裡亮了起來,將整間屋子照的昏昏黃黃。
光明之下,孟然身後的人影也就收回了刀。
孟然起身,先是捋了捋頭髮,隨後看向剛才威脅自己的白色身影,他的眼睛瞬間一亮,嘴裡咦了一聲。
白色身影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孟然咧嘴笑了笑,“您是陸沉前輩嗎?”
“什麼陸沉陸輕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孟然有些失落,旋即走到一旁,坐在耿護院的身旁。
白色身影倒是毫不客氣,頤指氣使地對耿護院說道:“大叔,麻煩幫我去一樓拿幾壺酒。”
耿護院看了一眼孟然,又看了看白色身影,眼底有著一絲古怪,卻不曾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去拿酒了。
等房間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白色身影對著孟然說道:“這位大少爺,你可是很得皇城司鷹犬的欣賞啊。”
孟然的嘴角扯了扯,“還好吧。”
白色身影唰的一下,就把刀又架到了孟然的脖子上,一臉冷笑地看著他,嘴裡說道:“那你也是皇城司的走狗了?”
孟然翻了個白眼,嗆聲道:“那你就是皇城司口中的陳國餘孽了?”
白色身影將手中的刀往前送了送,刀刃直接抵在孟然的脖子上,他的肌膚受了驚嚇,顯露出細細的雞皮疙瘩。
“我知道是你。”孟然好似真的不要命般繼續刺激白色身影,“我進茶樓的那會兒就認出你了,你真的是陳國的人?”
白色身影冷冷一笑,“關你什麼事?”
“你看,我這不是剛救了你嗎?”
“用得著你救我?”
孟然的嘴唇起伏著,明顯有話要說,卻不曾說出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耿護院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壺酒。他並未在意孟然脖子上架著的刀,只是看著那一襲白衣。
“這位朋友,剛才茶樓那裡出了事情,想來皇城司的人全部去了那裡,你還是趁著夜色正濃,離開新市鎮吧。”
白色身影眉頭一挑,“怎麼,你們和皇城司的鷹犬有勾結?怎麼會如此清楚他們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