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護院搖晃著腦袋,“沒有...我倆回來以後就開始喝酒,一直喝到了剛才。”
話音未落,耿護院就吐了一大攤黃白相間的雜物,那倆人快速捂住鼻子,退後了幾步。
“好了,你繼續坐著吧,我們搜一下床鋪就走。”那個高個子的人如此說道。
耿護院自是不肯依了他們,上前拉扯道:“那怎麼能呢,我自然是要配合你們兩位的。”
那兩人有些煩了,卻又無法與一個酒鬼發脾氣,只得說道:“好,配合。我們查探下。”
就在這時,從被窩裡探出了一個人頭,凌亂的頭髮掩蓋著大半的臉頰,只聽他大聲喝罵道:“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了?信不信家法處置?讓福伯狠狠地打你們,打得皮開肉綻,肉綻……”
兇狠的語調搭配著含混不清的話語,迴盪在昏暗的房間裡。
那倆人探了探火把,看清孟然的面孔後,高個子的低聲嘟囔道:“這位大少爺醉的不輕啊,可有點不好辦啊……”
那個個子矮一些的人影在高個子的耳畔輕輕說了句:“聽二哥說,下午在茶樓的時候,大人很是欣賞這位少爺。”
高個子的也就收回目光,乜了耿護院一眼,隨後說了句:“好了,查詢完畢,你們早點歇著吧。”
兩人走出屋子,還將房門帶上了。
等皇城司的人稽查完客棧的時候,茶樓的方向響起了一道驚天動地的驚雷聲,那些人影急忙集合,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等外面的世界恢復安靜,孟然的脖頸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住了,隨後聽到有人冷聲問道:“說,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我們只想救你。”孟然偏了偏頭,努力遠離刀鋒。
“為什麼?”
“不為什麼啊。”孟然聳了聳肩。
白色身影並未收回刀,只是在沉思著,似乎是在判斷是否該相信孟然的話語。
耿護院已經慢慢地摸到了床前,站在那裡說道:“這位朋友,既然皇城司的人已經走了,你也快些離開吧。”
“我為什麼要離開?如此悽風苦雨,我自然是要在此歇息一宿的。”白色身影很是理所當然。
“那你睡哪兒?”孟然問道。
“自然是床了。”
“……”
“……”
耿護院與孟然皆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