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護院搖了搖頭,“朋友誤會了,我們只是被皇城司的人盯上了而已,故而才會認識他們。”
“呵呵,說得輕巧。那你們又怎麼會出現在茶樓?”
這下,問題又回到了皇城司向他二人問話的時候了。
孟然攤了攤手,說道:“這話,那個胸口繡著白狼的人也問過我。但人家很是和藹,哪像你,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
“胸口繡著白狼?”白色身影的肩頭晃了一晃,不可思議道:“怎麼可能,那可是皇城司玄狼衛的千戶之一,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耿護院微微頷首,“我家少爺說的沒錯,那胸口繡著白狼的是個中年人,一臉和藹,毫無架子可言,對我二人親自問話。”
耿護院雖是說著那人的好話,但語氣冰冷生硬,彷彿要把那幾個字眼嚼碎了嚥到肚子裡。
白色身影收起了刀,嗤笑道:“和藹?毫無架子?呵呵,兩位真的是有幸啊,能遇到如此善良的皇城司鷹犬。”
‘善良’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那英俊的臉龐有些扭曲,卻煞是好看,秀氣的眉毛帶幾分說不出來妖意,看得孟然目不轉睛。
白色身影瞪了孟然一眼,“怎麼?你喜歡男人?”
孟然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囁喏道:“那倒不是,只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那人輕哼了一聲,“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我就離你們遠一點,省得你們覺得我煩。”
耿護院一副瞭然的樣子,老神在在地看著鬥嘴的兩人。
白色身影走到窗前,只見他體態纖細,步履輕盈,全部似男子那般龍驤虎步,端的是奇怪。
他正要跳窗而走的時候,耿護院輕聲叫住了他,“朋友,這裡有多餘的金創藥及乾淨衣物,你要不要帶上?”
“要!為什麼不要。”那人轉身回到桌前,等著耿護院為他拿東西。
耿護院解開包裹,拿了一小包藥粉及孟然的兩套衣服遞給了他。
孟然咦了一聲,“耿叔,你幹嘛拿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他又穿不了。”
“可……”
孟然尚未開口,就被那人堵了回去,“拿你衣服怎麼了?堂堂富家大少爺,還捨不得兩件衣服,真的是鐵公雞。”
未待孟然反駁,他就拿了東西跳出窗戶,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