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東非也確實推動了阿比西尼亞帝國的社會進步,隨著東非的經濟殖民,客觀來說,阿比西尼亞帝國的社會思維得到了進步,同時一些技術的湧入,也改善了阿比西尼亞帝國民眾的生活質量。
當然,阿比西尼亞帝國的內部矛盾也更加突出,但這並不是因為阿比西尼亞帝國經濟退步而造成的,而是因為在新經濟發展刺激下,加劇了阿比西尼亞帝國的貧富差距。
但是,客觀來說,阿比西尼亞帝國的農業和工業生產力水平,都得到了提高,他們不可能比農業時代還差,至於大部分阿比西尼亞帝國民眾,他們的生活質量不增反降,除了制度和帝國主義的經濟掠奪外,他們自身也不是沒有問題,就比如高生育率問題。
阿比西尼亞帝國算得上是非洲人口密集的區域,畢竟二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高達一千兩百多萬,放在歐洲都算一箇中大型國家了。
要知道上個世紀,因為義大利的入侵,阿比西尼亞喪失了不少國土和勢力範圍,人口甚至一度跌入到一千萬以下,而現在依託更少的國土面積,阿比西尼亞帝國人口突破一千兩百萬,其中很大一個因素就在於生產力水平的提升。
而對於阿比西尼亞帝國,賽德力這樣的埃及人也是頗為不滿的,他說道:“東非和阿比西尼亞帝國都是異教徒國家,還有英國,法國,但是偏偏這些異教徒國家,都發展的比我們偉大的阿拉伯教國家好的多,真主怎麼能容忍你的信徒被這些異教徒的不信者欺辱!難道是因為我們不夠虔誠麼?”
宗教就是這種“詭異”的思維模式,如果諸事順利,那是因為“真主”或者“上帝”等神明賜福,要虔誠,如果諸事不順,那就是信徒不夠努力,不夠虔誠,所以更要虔誠。
反正在這種思維模式下,怎麼都能解釋的通,所有宗教的基本原理都大差不差,這也是為什麼宗教能起到穩定民心的作用,這其實和自由民主沒有太大區別。
前世,美國的自由民主思想,也可以類比成為這種“宗教思維”,一個國家發展的好,全是“自由民主”的功勞,發展的不好,就是不夠“自由民主”。
不過,賽德力的抱怨中,把阿比西尼亞帝國算在東非等帝國主義國家行列就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而事實上,阿比西尼亞帝國對於蘇丹的民眾,確實算“帝國主義”國家,畢竟阿比西尼亞帝國同樣和埃及接壤,而且兩國曆史上本來就矛盾衝突不斷。
過去,埃及有英國人撐腰,所以對阿比西尼亞帝國的競爭有優勢,但是現在阿比西尼亞帝國背後同樣有東非,而且阿比西尼亞帝國的基礎狀況本來就比埃及強一些,所以阿比西尼亞帝國在引入了一些現代化農業技術和裝置,以及一定的工業後,確實發展的比埃及更出色。
而這也導致埃及治下的蘇丹,遭受了一些苦難,畢竟之前也說了,阿比西尼亞帝國發展中國內積累了不少矛盾,而想轉移這種矛盾,對於阿比西尼亞帝國的統治者來說,沒有比樹立一個“靶子”更好的辦法。
而阿比西尼亞帝國周邊國家,義大利顯然得罪不起,東非更是不敢忤逆,那最好的選擇就只能是埃及這個宿敵了。
所以,阿比西尼亞帝國這些年來,和埃及的邊境矛盾越來越突出,就比如蘇丹的傑濟拉平原地帶,在阿比西尼亞帝國遷都西部後,就頻繁對此地進行蠶食。
傑濟拉平原東部就是衣索比亞高原,阿比西尼亞帝國還有“居高臨下”的優勢。
當然,阿比西尼亞帝國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蘇丹背後是埃及,埃及背後是英國,所以兩國的矛盾,一般以邊境的民間衝突為主,最後雙方適可而止,不過整體上還是阿比西尼亞帝國佔優勢。
所以,對於蘇丹地區的民眾來說,阿比西尼亞帝國這條東非養的“狗”,和他的主人一樣不是好東西,但是偏偏因為實力問題,埃及拿阿比西尼亞帝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過去,埃及因為距離歐洲更近,所以發展迅速,但是自從東非工業化飛速發展的這二十多年裡,阿比西尼亞帝國同樣能從東非獲得知識,技術,以及購買現代化武器的渠道。
這些年來,埃及和阿比西尼亞帝國的衝突,也成為了東北非地區的主要熱點問題之一,而這背後實際上也涉及到英國和東非兩個強國的鬥法。
恩斯特甚至不介意未來阿比西尼亞帝國吞併掉蘇丹地區,因為這樣一來,東非本土接壤的國家,就基本上都是基督教國家了,進而隔絕東非本土和阿拉伯教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