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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張笑林。”程千帆面色難堪,眼眸中滿是怒氣,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一定是張笑林所為?”今村兵太郎皺眉,說道。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健太郎,雖然我也傾向於你的判斷,但是,畢竟暫時並無確切證據,所以,我不希望你被個人仇恨矇蔽了你的眼睛。”
“老師,學生確實是深恨張笑林,但是,學生可以負責的說,並未受到個人恩怨影響。”程千帆解釋說道,“原因正如我方才所說。”
他對今村兵太郎說道,“負責審訊費賢達的鐘國豪是我的親信手下,鍾國豪知道費賢達事涉針對我的炸彈襲擊,他必然會格外謹慎和重視此次審訊,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夠被人找到機會滅口,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程千帆咬著牙,說道,“也只有張笑林,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和手段將觸手滲入巡捕房,最重要的是,太迅速了,動手太迅速了,只有張笑林才能做到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有能力安排人滲入巡捕房的人,可能不止張笑林一個,但是,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動手的人,張笑林的可能性最大?”今村兵太郎思忖說道。
“有動手的理由,並且有這個能力的人,張笑林最值得懷疑。”程千帆說道,他的表情嚴肅且陰厲,“等口供拿過來後,也許就能看到更多端倪和證據了。”
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
……
等待是漫長的。
最起碼,於程千帆而言是這般,他坐立不安,不時地踱步。
“健太郎。”今村兵太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淡淡說道。
“哈依。”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老師,老師對學生教導甚篤,健太郎不知道您說的是……”
“巴格鴨落!”今村兵太郎面色一沉,“你看看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心浮氣躁!”
“哈依。”程千帆立刻明白了,趕緊說道,“‘心浮氣躁者,一事無成;沉著冷靜者,百福自集’。”
他滿臉羞愧,向今村兵太郎行禮,“健太郎令您失望了。”
“要冷靜。”今村兵太郎面色緩和,他只是說了那麼一句,宮崎健太郎就將他的教導之言脫口而出,這說明自己這個學生對他是發自內心的愛戴和尊敬的,這令他頗為滿意。
“哈依。”
“你方才能夠先行預判張笑林可能對費賢達動手,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印證了你的猜測。”今村兵太郎寬慰自己的學生道,“這說明你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
“還是晚了一步。”程千帆懊惱不已,說道。
“不。”今村兵太郎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健太郎,你是被你的執念,被你對張笑林的仇怨矇蔽了雙眼。”
“健太郎愚鈍,請老師解惑。”程千帆表情一震,隨即表情嚴肅向今村兵太郎說道。
“你太想要透過費賢達找到直指張笑林的證據了。”今村兵太郎說道,“但是,你卻是忘記了。”
他目光深邃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健太郎,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