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現在,費賢達死了,沒有了證據,這是否意味著張笑林是清白的了?”
“不。”程千帆搖搖頭,“費賢達死了,這反而使我更加篤定這一切都和張笑林有關。”
停頓了一下,程千帆思索片刻,他的表情愈發堅決,說道,“事實上,費賢達的死,甚至比他活著繼續交代出的口供,還要更有說服力。”
說到這裡,宮崎健太郎露出恍然之色,他敬佩無比的看向自己的老師,“我明白了。”
說著,程千帆向今村兵太郎行禮,“是老師的當頭一棒,令學生醒悟。”
“你本也聰明,不過是暫時身處局中,不得勘破罷了。”今村兵太郎看到自己點撥之後,宮崎健太郎即刻便領悟了,他的心中也甚是歡喜。
“老師,金田君去取口供,還有些時間才會回來。”程千帆說道,“學生正好還有事情要向老師彙報。”
“說吧。”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宮崎健太郎能夠暫時放下最在意之事,轉換話題,這是真的明白了,這令他歡喜。
……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學生下令巡捕和手下們向憲兵以及偵緝隊施壓。”程千帆說道,“最終迫使石坂亮太郎帶領所部狼狽撤離。”
他對今村兵太郎說道,“因為此事,憲兵隊大抵是會引以為巨大恥辱,應該是非常憤怒的。”
“這件事你怎麼剛才不說?”今村兵太郎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專注於琢磨費賢達和張笑林之間……”程千帆尷尬一笑,趕緊解釋說道,“本就是打算向老師彙報的,只是一時之間沒有來得及呢。”
“你開槍擊斃吉祥林,尚且可以解釋是一時盛怒。”今村兵太郎皺眉,他看著宮崎健太郎說道,“你可知道,你下令巡捕和手下如此公然逼迫帝國軍隊退讓,這對於帝國在法租界的威嚴是一種挑釁。”
“不。”今村兵太郎表情嚴肅的搖搖頭,“在軍方看來,這甚至是對蝗軍威嚴的一種踐踏。”
今村兵太郎的眉頭皺起來,他深深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健太郎,你應該清楚你這種行為是多麼惡劣。”
“你的這種對帝國極度強硬,甚至不惜動用武力的行為,這對於法租界的反日力量,也是一種刺激。”
“這種強硬態度,這會令這些人受到鼓舞。”
“並且,你可知道,正是因為程千帆素來親近帝國,這使得外界天然接受了你對帝國的友好態度。”
“而現在,程千帆卻突然對帝國強硬,並且是以下令荷槍實彈,架著機槍的軍卡包圍帝國軍隊的極端強硬態度,這反而會更使得外界認為這是法租界當局突然對帝國態度強硬的一種最直接體現。”
今村兵太郎表情嚴肅,面色陰沉,聲音陡然增大,可以說是聲色俱厲。
他看著宮崎健太郎,“健太郎,你不是那種會因為憤怒而如此失去理智的人。”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今村兵太郎身體後仰,倚靠在椅背上,目光盯著自己的學生。
他相信自己的學生不是魯莽失智之人,也正因此,他才更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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