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沈夏在慕弘蒼房中小待了片刻,發現這屋中陳設和男子一般,周遭擺放著名貴的瓷器以作擺設,除去這些之後,便是一些枯燥無味的書卷集冊。
在屋內到處打量了幾眼,實在覺得有些無趣,也並未瞧見慕弘蒼回來的身影。
沈夏興致乏味,沒過一會兒便離了慕弘蒼的臥房,回了自己的後院。
被秋姑姑抓著寫賬單,寫了一個上午的秀竹,一瞧見自家王妃回來的身影,瞬而面色歡悅。
“王妃!秀竹可算是看見你了!”小丫頭興沖沖地朝她奔來,模樣很是興奮,似好久未瞧見自己那般欣喜:“秀竹一早便跟著秋姑姑寫賬單,所以這才沒來得及去伺候你。”
“不打緊,這幾日都有小翠跟著伺候著,你有自己的事便去坐吧。”沈夏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面露著淺淺笑意。
秋姑姑對秀竹和普通侍女向來不大一樣,對她的喜歡,和某些特殊照顧,沈夏也是看在眼裡。
瞧見秀竹被看中,心底當然是替她高興的。
本是回溫了些的日子,這幾日又降下去了一些。涼亭內側的靠椅上,一大早便落了層厚厚的白霜,午日時早已化的差不多,仿若生出了顆顆水珠,面上塊塊小小地水灘。
秀竹不甚觸控到女子那雙被凍成冰塊的手,仿若被冰水浸過了那般,冰涼徹骨,不由驚撥出聲:“王妃你的手怎會如此涼?!”
說罷,便扶著自家王妃往屋子內走。
“嫌抱著暖手壺麻煩,便沒叫小翠哪來,不打緊的。”沈夏依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風輕雲淡地解釋著。
“這怎麼行,女子的手最凍不得,特別是王妃你。”秀竹握著她的手,妄圖將自己掌心的熱氣傳去一些,說話時的語氣也很是堅決嚴肅。
屋內銀絲竹炭早便燒起,一踏進裡頭,渾身似被暖氣給裹住那般,很是暖和。
今日的氣溫當真是降的厲害,昨日她都未覺的冷,一夜之間似下了場大雪,感覺周遭冰天雪地一樣。
沈夏一進屋,便被秀竹給推上了床榻,她很是擔心自己冷著,將被褥蓋嚴實後,又取來了暖手爐塞進了被窩內。
秀竹替她捻著被角:“王妃,你昨晚一定累了一晚,你在好好補一覺,有事喊秀竹就好。”
吃完午膳不到兩刻鐘,沈夏一沾上床榻便忍不住打著哈欠。到底是回到了自己的小窩,渾身都似放鬆下來了那般,裹緊蓋在身上的被褥,閉眼點頭應著她:“那我先小眯一會兒,一刻鐘後再喊我起來。”
秀竹應聲道:“是,王妃。”
見床榻上女子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秀竹動靜也不敢弄太大,輕手輕腳地便出了臥房。
出去不到半刻鐘,秀竹忙完外頭的事便想著回來,給自家王妃往火爐內,添些銀絲碳。
沈夏是被疼醒的,小腹一抽抽的疼,感覺並不奇怪,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多半是每月的月事來了。
她沒睡多久,聽見門口傳來秀竹輕微的聲音,才開口說話。
“秀竹,我忽然小腹有些疼……”床榻方向,傳來女子略微不適的聲音。
秀竹聞言,便很是緊張的走過去,女子面色微微發白,身子被被褥遮蓋住,也不難看出被褥下女子身子弓成個蝦米。
對著方面事絲毫不瞭解,還是新手的秀竹,瞧見自家王妃這般難受,不由心底慌亂無措:“王妃你怎麼了?肚子不舒服?你等等,秀竹去給您尋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