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覺得自己解釋的不夠全面,沈夏又繼續接嘴道:“上火上火,心頭上了火而已。”
“哦?”床榻上的男子嘴角笑的肆意,瞧著眼前女子眼神無措的模樣,便覺得有些好笑。
見女子揹著那沉甸甸的藥箱乾站在原地,慕弘蒼神情閒閒,將手中的書卷擱在床榻邊的案几上,好整以暇地開口提醒道:“王妃不是想給本王治腿嗎?站著幹嘛?”
方才被這麼一搞,沈夏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帶藥箱的目的,若不是慕弘蒼出聲提醒,她怕是能站上半天。
將身上揹著的藥箱輕放在地面上後,便準備起身想將床梁兩側吊住的幔帳輕紗放下,床榻上男子注意到她這番動作,不由出聲問道:“王妃這是做什麼?不是治腿嗎?怎麼將幔帳放下來?”
沈夏動作頓了頓,沉默幾秒,腦子快速旋轉趕緊解釋道:“這回就看看脈,不看腿,做些別的治療。這回治療時間有些久,我這不是怕光線太刺眼,打擾到王爺您休息嗎?所以才想著將幔帳給放下來,王爺你躺著就好。”
“本王怕黑,幔帳吊起來便好。”慕弘蒼瞧著她說著有頭有尾的,也不忍拆穿沈夏的話,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王妃儘管做自己的事就好,不用在意那麼多。”
呵,還怕黑。
之前怎麼沒見他怕黑?
到底是看透了雙方彼此的劑量,又未有將其戳破的意思,沈夏也乾脆如了他的意,將幔帳用長條給纏了起來。
她自所以為為何將藥箱帶過來,當然並非是為了治療慕弘蒼的腿。
只是想接著這個理由,待慕弘蒼睏乏了,不理會自己睡著過去。
那她便可以在桌上安全趴一晚。
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只有這個法子,才能避免兩人今晚發生任何衝突舉動。
可一切都是沈夏給想多了,直到她想要伸出手,去給慕弘蒼把脈看脈象時,一個不注意便被男子一把拽上了床榻。
“你!”沈夏氣急,慕弘蒼半邊身子壓在她身側,兩人距離很是相近。
又是這個危險的距離,沈夏就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大灰狼一把撲住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發出危險的訊息。
本是以為壓在自己上方男子,在下一秒會對自己進行動作時,倏爾眼前一道黑影壓去。
只見慕弘蒼伸手將纏住幔帳的長條扯下,逶迤的幔帳簌簌朝兩側落下,遮住了屋內的燭光,床榻內瞬間成了個小型空間。
眼前光線很是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今晚本王乏了,這腿明日再治療,也不遲。”男子兩隻長臂緊緊摟住了沈夏的腰身,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上,沒一會兒便傳來他有規律的呼吸聲。
沈夏愣愣地睜著雙眼睛,盯著烏漆嘛黑的一片,腦子久久沒緩過神來。
被男子摟住的身子很是僵硬,她一下都不敢動彈,而身旁躺著的慕弘蒼也是如此,就這麼抱了沈夏一整晚。
慕弘蒼第二日倒是一臉神清氣爽,可沈夏卻沒那麼好過,昨晚久久維持著那一個動作,動也不敢動。
翌日不僅落了枕,還渾身痠痛不得,腰背都直不起的那種。
一大清早,床榻上便沒了慕弘蒼的身影,沈夏想起昨晚的事,便氣地一直暗暗咒罵這慕弘蒼,誰知罵著罵著竟就躺在床上,給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沈夏是直接給睡到了響午十分,而這件事也隨之在府內被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