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將劍收入無形寶囊,問道:“你真的和魔道無關?”
任自飛莫名其妙地被質疑為奸細,又莫名其妙地被人追著打了半天,心中來了氣,六師兄自知不敵,尚可認輸,自己卻連認輸都不行,站起來,伸手在臉上一抹,抹下那縷頭髮,憤憤地甩掉,沒好氣地道:“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師父師叔,何故為難我一個晚輩?”
顏墨施禮道:“事關重大,我不得不以下犯上,請盟主治罪!”
任自飛哼了一聲,將鐵劍插回背上劍鞘,問道:“顏師叔,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恕不奉陪了!”
顏墨道:“你真的天生會飛?”
任自飛道:“你已試過,何用問我?”
顏墨道:“飛行術是各門各派的基礎道法,法訣相差無幾,無法試出。”
任自飛道:“我說的你不信,你自己又試不出來,我也沒法了,後會有期!”
說完,騰起身形,向上飛去。
顏墨暗暗思忖,此事要不要告訴柒師姐?
任自飛若真是奸細,那應該告訴,以便及早防備,魔道無孔不入,不得不草木皆兵。
但他若不是奸細,則不能草率,無端地懷疑他,實有挑撥離間之嫌,影響團結,他現在貴為七派盟主,涉及到他的任何一點事,都會引發公眾騷亂,況且他還救過自己性命,人要恩怨分明,但不能恩將仇報。
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不要聲張,自己暗中觀察,等有了確鑿證據再做打算。
計議已定,飛上山頂,回到蜻玉宮弟子的住所。
那是一處幽靜的石砌院落,處在一個山坳之中,房屋七八間,顏墨剛回到自己房間,小師妹吳小異便一頭闖了進來,拉住她問道:“顏師姐你去哪了?”
顏墨撒謊道:“閒著無聊,四處轉轉。”
吳小異道:“那你見誰了?”
顏墨道:“誰也沒見。”
問道:“大師姐在嗎?”
吳小異道:“大師姐每晚都在仁為殿歇息,和袁師兄相聚,不回來,你又不是不知。”
顏墨哦了一聲。
吳小異嘻嘻笑道:“顏師姐,你此次來喜鵲山,有沒有看上哪個青年才俊?”
顏墨一時茫然,問道:“什麼青年才俊?”
吳小異撓著頭髮道:“就是,就是……你知道的,何必問我?”
顏墨道:“我知道什麼?”
旋即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八成是有喜歡的人了,日間見她看普超英比武時那副痴迷樣兒,便知她動了春心。
然而自己呢?
從五年前開始,她的腦中便只有血海深仇,哪有男女情愛?
道:“師仇未報,心無旁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