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小異道:“你是看上姓普的那小子了吧?”
吳小異臉色一紅,扭扭捏捏地道:“難聽死了,什麼看上看不上的?只是覺得他超凡拔塵,修為高深,在年輕一輩中鶴立雞群,是以想多瞭解他一些。”
顏墨道:“那瞭解得如何?”
吳小異道:“知道他叫普超英,東海神仙驛人士,七年前來到喜鵲山修行,是天靜殿易師兄座下弟子,今年十六歲,長我一歲。”
顏墨道:“不錯嘛,打聽得如此清楚。”
吳小異赧然一笑,嬌豔動人,顏墨卻兜頭給她潑了一瓢涼水,道:“你最好別動那個心思,他是你的師侄,你是長輩,再說你年紀尚小,專心修道才對。”
吳小異哦了一聲,鼓起了腮幫子,略有失落之意。
邦邦幾聲叩門之聲傳來,顏墨問道:“誰?”
外面一個男聲答道:“天靜殿易錦繡前來拜訪,不知顏師妹可否方便?”
顏墨趕忙起身,開門相迎,把易錦繡讓進來,分賓主就座,命吳小異泡茶。
易錦繡雖已有一百多歲,面相卻只有三十多歲,身材略胖,“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氣質儒雅風流。
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吳小異端來的茶水,道:“蒙玉煙掌門看中,教我主管此次比武大會的待客事宜,日間不得閒,便只能在晚間過來問候,顏師妹,住著可還舒適?”
顏墨道:“十分好,易師兄費心了。”
易錦繡道:“若有別的需要,對我說一聲,我好差人來辦。”
顏墨道:“叨擾貴門,已是不安,再無別的需要,再說貴門一切處置極當,實無瑕疵。”
易錦繡道:“天下正道,形同一家,況你我兩派,本有聯姻之誼,何來叨擾之說,顏師妹千萬別跟我客氣。”
顏墨道:“是!”
易錦繡看了一眼吳小異,道:“這位也是師妹?”
吳小異似有些受寵若驚,急忙回道:“是,我叫吳小異,是蜻玉宮最小的弟子。”
好像怕被人打斷似的,一口氣往下道:“今日見普師侄比武,他那麼年輕,便有那麼高的道法,面對強敵,應付自如,在對手施以殺招時,臨危不亂,輕鬆反敗為勝,實是歎為觀止。徒弟尚且如此出色,易師兄你這個當師父的,修為怕更高深莫測,喜鵲山真是藏龍臥虎,此番有幸見識,真是大開眼界啊!”
易錦繡聽得極為受用,哈哈大笑道:“吳師妹謬獎,要說歎為觀止,還數顏師妹今日的比武,款款三招,便令我喜鵲門弟子拱手認輸,此雖可喜可賀,卻也實為遺憾,剛看得入巷,卻勝負已分,所以呢,我忽然有個妄想,便是有朝一日能見到顏師妹舞劍。”
顏墨道:“微末之技,讓易師兄見笑了。”
吳小異開玩笑道:“易師兄此來,不會是專為看顏師妹舞劍吧?”
顏墨輕喝一聲,道:“莫要胡說!”
易錦繡面色一紅,乾笑幾聲,道:“若是有此機緣,那當然是最好,然則我何德何能,讓顏師妹為我舞劍?”
顏墨皺了皺眉頭,道:“易師兄說笑了。”
易錦繡乾咳一聲,正了正神色,道:“我此來一是問候師妹們,二是有件事情要與顏師妹相商,不知可方便否?”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吳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