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慕兒走過來,和袁闊及眾弟子說了一會兒話,指著任自飛對顏墨道:“你不是找自飛有事嗎?這不是?”
說完便攜起袁闊之手,兩人進了正房。
任自飛一愣,望向顏墨,顏墨走過來道:“任盟主,我有一事相詢,不知你是否方便?”
任自飛訥訥地道:“方便啊,什麼事?”
顏墨向遠處指了指,道:“那我們借一步說話。”
任自飛哦了一聲,茫然地跟著顏墨向遠處走去。
望著二人的背景在夜色中消失,胡改邪道:“看來還是當官兒好,師父有老婆,小盟主這點年紀,沒想到也要娶老婆了。”
硃紅赤道:“胖老六休要胡說,顏師叔找小師弟,必有公事要談。”
胡改邪道:“這黑燈瞎火的,除了談情說愛,還能談什麼?”
硃紅赤道:“越說越不像話了,哪有師叔和師侄談情說愛的,豈不亂了輩分?”
胡改邪卻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身居高位者,向來喜歡隔代討老婆。老大你可別忘了,咱師孃當初還和咱一輩呢,不也嫁給了師父嗎?看來小盟主是要把咱們喜鵲門和蜻玉宮的輩分拉平了。”
眾人望著任顏二人消失的方向,臉上皆有羨慕嫉妒之色,當然也有那麼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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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飛稀裡糊塗地隨著顏墨走到懸崖邊,顏墨指著深谷道:“咱們下去說話吧!”
飛身掠下。
任自飛也只得跟著掠下。
兩人落到谷底,夜風習習,透著絲絲涼意。
任自飛道:“顏師叔有什麼事?”
顏墨道:“盟主,你雖貴為盟主,我不該造次,但我身為你的長輩,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說與你知。”
任自飛道:“顏師叔請講。”
顏墨道:“今日你和哀仁寺的弟子比武之時,明知他不會飛,卻為何要戲弄他?禮讓三五招即可,那般欺人卻實屬不應該,此事雖與我無關,但你曾救過我,我不想見你年紀輕輕便沾染上世俗虛偽之氣,真心希望你能成為令天下正道人士心悅誠服的盟主。我言已至此,請盟主三思。”
夜色下,可見她胸脯微微起伏,似是心中有氣。
任自飛喊冤道:“顏師叔,這話從何說起?非是我戲弄他,也非我禮讓,是我練功至今,尚未學會運氣,不然也不會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