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雙眼微眯:“這麼說來,段先生調查很有收穫了?”
“當然!”段明點了點頭:“經過調查,麟州才子案中,匪徒所乘的官船來自於開陽城,於是我便委託刑千秋前往開陽城進行調查。”
“刑千秋在開陽城探聽到訊息,原來官船的改造是在開陽太守以及開陽城船舶司指揮使劉權的指揮下進行的,而其幕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長生教七位殿主之一的魁星殿主!”
“甚至於開陽城船舶司指揮使劉權,正是長生教一直隱藏在大齊中的白衣使徒之一。而開陽城太守盧浩,也是劉權的小舅子,曾經他是長生教的一名信徒,後來透過買的官位,成為的開陽城太守!”
“什麼!”皇帝雙目圓瞪,目光直接看向了吏部侍郎。
只見吏部侍郎滿臉是汗,卻絲毫不敢言語。
“所以,麟州才子案明面上看起來是當初的明鏡司劉志與隱藏在暗處的劉老頭共同做成的,實際上麟州才子案的真兇是長生教的魁星殿主!”
說到這裡,段明從袖口取出了幾封書信遞給了一旁的內侍,轉呈給皇帝:“此乃刑千秋在盧浩的府中查到的,盧浩與魁星殿主互通的信件,還有著未曾完全燒燬的官船改造圖紙。”
皇帝細細的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隨後,我又拜託刑千秋前往麟陽城,調查與百鬼夜行案有關的線索。”段明繼續說道:“刑千秋剛到麟陽城,便見到了麟陽城太守紀始忠,紀太守一直兢兢業業,交給了刑千秋一封他所調查的,關於百鬼夜行案的調查結果。”
“裡面詳細的講述了百鬼夜行案的前因後果、牽扯細節。”段明說著,又取出了一份摺子,遞給了內侍:“最主要的是,根據紀太守的調查,百鬼夜行案的幕後真兇不是別人,正是長生教的遲淵殿主。”
皇帝看了摺子,緩緩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然後,我又去了一趟梵行寺,見到了梵行寺的淨心方丈。從淨心方丈那裡,我得知那塊所謂的血脂玉,正是忘機殿主身邊的人當初送給淨心和淨法的。後來古剎業火案發生之後,血脂玉也就消失不見了。”段明說著,再次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內侍:“這是淨心方丈親筆所寫的書信。”
“段先生。”這一回內侍拿到信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送給皇帝,而是站在了一旁:“段先生,您若是還有什麼就一起拿出來吧。”
“啊,抱歉,抱歉。”段明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了幾封信,遞給了內侍:“有勞了。”
“不必客氣。”內侍這才把信送到皇帝眼前。
“等我回到京城後,我又去了一趟鬼市,調查到了鬼市隱藏有一名書生,名曰妙筆書生,最擅長臨摹模仿他人字跡。”段明說道:“而他的暗室中,有著數封靜安王寫給褚侯的信。”
“還有一封明妃娘娘寫給陛下的信,信裡詳細的寫了自己所犯的過錯,詳細寫了皇城血轎案的經過,與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大臣的信,請陛下聖斷!”
皇帝坐在座位上,一點點看著眼前的信,越看眉頭皺的越厲害。
過了片刻,皇帝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信,目光先是冷冷的掃過諸多大臣,隨後看向段明:“段先生,你這些證據只能證明那幾個案子與長生教有關,卻是無法證明與靜安王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