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自己身子太弱,怎怪得到夫君。」
「總之啊,天沒暖和之前,孤是不會再帶你出去放風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牽扯著額頭上的傷又滲出了血絲,染紅了包紮的白布。
「睡吧,別怕,孤守著你呢。」
像哄孩子那般,赫連決一下下輕拍著她的手,他的手大而溫暖,司南月想起他這幾日所做的事情,心中便隱隱有了悸動。
煲湯也好,還是小心翼翼的讓她喚他「夫君」也好,或者是他自己都受傷了,還要整夜守著她也好,他都不過是想讓她更親近他一點,而自己……是否對他太過冷淡了?
思慮良久,司南月睜開眼,看著榻邊昏昏欲睡,卻又不敢睡的赫連決,輕聲道:「夜裡寒涼,夫君……來榻上歇息吧。」
「啊?」
他定定的看著司南月,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司南月用被毯蓋住自己紅透的臉,又道:「臣妾怕夫君也染了風寒,夫君上榻休息吧。」
「南月……」
他喃喃念著她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司南月看錯了,總覺得他的眼眶紅了。
司南月本也羞澀,不敢與他對視太久,便往裡靠了靠,將床榻空出一半來。
赫連決小心
翼翼的躺在她旁邊,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他卻緊張的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年一般,連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沒出息。」他在心裡默默罵了自己一句,鼓起勇氣挪動著身體離司南月更近了些,側過身將她抱在懷中。
「夫君……」
「別怕,孤不會亂來的,孤只想抱著你,睡吧。」
赫連決心跳的像是鼓槌在敲,她乖順的依偎在他懷中,微涼的小手主動鑽去他的掌心。
他愣了愣,眼睛一酸,將她抱的更緊些,七年了……她終於肯接受他了……
「夫君,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她語氣似乎透露著隱隱不安,赫連決來不及思考太多,便道:「自然,你我是一輩子的夫妻,孤自然會愛你一輩子。」
「那……」
她抬起臉,琥珀色的雙眸望向他,「你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那妾身請夫君答應妾身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