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妾身想讓王上答應,你我夫妻之間一定要坦誠相待,不許對彼此有隱瞞。」
看著這雙水潤的眼眸,赫連決清醒了幾分,他想起曾經的事情,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南月說的是,孤答應你。」
「那夫君能否告知臣妾……」
「天不早了,孤累了,睡吧。」
不等她開口,赫連決便打斷她的話,閉著眼睛沉沉睡去,司南月望著桌上搖曳的燈燭,臉上劃過一絲失望。
很快便到了四更,赫連決戀戀不捨的吻了吻司南月的額頭,他太過貪戀這來之不易的美好,竟第一次有了不想上朝的打算。
但理智不許他如此懈怠,赫連決輕輕離開床榻,他一手提著鞋子,一手搭著衣物悄聲走出寢宮,不發出聲音吵醒司南月。
但他不知,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刻,睡的極輕的司南月便睜開眼睛,心情複雜的望著他半隱在黑暗中的身影,直至離開。
沒有一絲耽誤,退朝後赫連決便到了書房,望著御案上積壓成山的奏摺頭都痛了,這幾天又是煲湯,又是出宮的,奏摺堆成這麼多也是正常。
他還要趕在晚上陪南月用膳,自然是不能再耽誤時間,赫連決嘆了口氣,讓侍衛上了杯濃茶,便一冊冊的批奏起來。
直到午時,阿日善手裡拿著盤糕點大步踏進來,見赫連決幾乎被埋進了奏摺中,她幸災樂禍的揚揚眉,故意道:「呦,忙呢?」
「有事說,沒事走。」
「王上,您可真是薄情,昨天咱們的配合還打的不錯,今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昨天?」赫連決沉吟片刻,「昨天那馬是你派人放的?」
「您才知道啊?」阿日善端著糕點坐到藤椅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您不會以為在外頭因為救人殺了別人家的馬就不用賠錢吧?」
赫連決沒回答她,拿著硃筆在奏摺上邊寫邊道:「太危險了,差點傷到她,以後不能用這麼危險的辦法了。」
阿日善不以為然,「有您在,出不了什麼意外,再說了,透過這次的事,您和王后應該親近了不少吧。」
「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說!」阿日善把手裡的糕點扔到嘴裡,「有幾個女人能對這麼體貼的救命恩人無動於衷的,今天我來,就是跟您商量下一步行動的。」
說到此事,赫連決將手中毛筆放下,認真看著阿日善問道:「下一步怎麼走?」
「簡單,欲擒故縱即可!」
赫連決想了想,還是參不透,問道:「怎麼個欲擒故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