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司南星驚訝的瞪大眼睛,「人真的有轉世?」
寒蒼瞄了一眼走遠的孤痕,確定他聽不到,才壓低聲音道:「當然沒有,就算有,失去記憶的他們,沒有了對前人的感情與記憶,也不是真正的他們,所謂的轉世,只是生者對逝者的執念罷了。」
「那……」
「不這麼說,他會把自己活活耗死在這兒。」寒蒼滿眼擔憂。
司南星明白他的想法,兩人告別時,寒蒼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酒壺留給了司南星。
其實孤痕說的沒錯,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不能像少年時一樣,一腔熱血的為朋友拼命,他的小弟,他的摯友都需要他活著。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南星走向絕路,毫無辦法。
「唉……」
一聲長嘆發出,寒蒼髮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愛嘆氣了,他本想一醉解千愁,手習慣的摸向腰間,才想起酒葫蘆留到了司南星那兒。
「你老了。」孤痕突然悶聲說了一句。
「喂!」寒蒼立馬糾正他,「我正值大好年華,這叫成熟不衝動了,離老還遠著呢!」
可孤痕不聽,又重複了一遍:「你老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也老了。」
這話聽的寒蒼心裡直難過,他驅馬向前,一巴掌拍在孤痕肩膀上,「不過才二十幾歲的小屁孩,說什麼老!」
孤痕沒有再答話,寒蒼又問道:「在你知曉南星服用了舍沙丹之時,為何說祁是個騙子?」
這個問題一出,他明顯感覺到孤痕的身體一僵,聲音中又多了掩不住的氣惱。
「寒祁分明說過,無棲是他最重要的人!」
「事實上也是。」寒蒼在後邊接道:「無棲對祁來說,甚至比我這個親兄長還重要,雖然祁未曾明說過,但祁應該是……」
應該是很喜歡無棲的,而且還是僭越師徒之情的喜歡……
孤痕更憤憤不平,「無棲在最後的預言中說過,吃下這顆丹藥的人,才是能陪伴寒祁一生,是他最重要的人,那個人只能是無棲,為什麼會變成別人?!」
寒蒼驚訝的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時候的預言,我怎不知道?」
「是我去找舍沙果之前的預言。」孤痕答的毫不猶豫,對於無棲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心上。
「原來一切冥冥之中都已經註定了……」
寒蒼趕馬上前,將祁曾與南星有婚約之事告知了孤痕。
果然,孤痕的問題隨之而來,「可司南星對寒祁並不重要,他為何要娶她?」
「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隻憑心意而行,祁與司南星聯姻,要娶到不是司南星,而是澤露城復國之後的勢力。」
「可寒祁喜歡無棲,為何一直不肯承認?」
孤痕這話說的一針見血,越是心思單純之人,便越能看出事情的本質。
「呃……祁對無棲的感情很複雜,也許他對無棲有男女之情,但也有師徒之情,你不也喜歡無棲,但你能分清是那種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