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枷刀死了,這是陳易沒有想到的。
前幾天,在中醫院的時候,陳易放了他一馬,雖然狠狠揍了他一頓,又把他的蠱蟲弄死,但這也只是對他的懲罰,並沒有傷及他的性命。
可是他怎麼就死了呢?
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來,張枷刀應該是在回去之後,又被人痛下殺手,用極其殘忍的法子折磨致死。
“這是什麼?”
陳易連續往後翻看,一個距離張枷刀身邊不是很遠,褶皺如人皮一樣的東西,引起了陳易的注意。
“呵呵,你也發現了?”任翼點上一根菸,冷冷的看著陳易,說道,“那是一張人皮~面具,與在你房間裡發現的那張人皮一模一樣!”
陳易想起了吳鴞那個女人臉上蓋著的醜陋東西,心中瞭然,他不敢說一定就是吳鴞做的,但是可以猜到,必然是跟濮林族脫不了關係。
可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張枷刀已經是個廢人,還是重傷之軀,尋常殺手都能要了他的老命,那吳鴞或者濮林族之人為什麼還會把這面具留下呢?
上次她之所以把那面具留在了陳易房間,可不是她故而為之,而是被陳易撕下來,又切掉了兩根手指,慌亂之下,這才沒有來得及帶走。
“這張面具,不止是與你房間裡的那張一模一樣,確切的說應該是同一件東西!”任翼又補充說道。
陳易愣了愣,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盯著任翼說道:“你是說,這張人皮在被你們帶回公安局之後,又丟了,然後就出現在了張枷刀身亡之處?”
他從醫院裡出來,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當初戰鬥的痕跡都被抹平,血跡沒了,地毯換了一張新的,倒下的衛生間大門被同樣修復如初。
酒店不是做人肉包子的黑店,更不會幫著普通顧客隱藏犯罪行為,他們之所以能在這麼快的時間之內修好,除了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公安局已經取證完畢。
既然公安局已經取證完畢,那兩根斷指,還有那張面具,以及開鎖工具,自然是被公安局的人當成證物帶走。
而任翼又說出現在人命案現場的面具與出現在陳易房間中的東西是同一件,那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混進公安局,將證物取走,又放到了張枷刀死亡現場。
“不錯,確實如此!”任翼包黑炭般的臉膛紅了一下,放在警局的證物丟了,還被赤果果的挑釁,扔到了另外一個犯罪現場,他這位刑警中隊長臉上一片火辣辣的。
“如果我沒猜錯,那兩根斷指也丟了吧?”陳易又笑眯眯說道。
“你怎麼知道斷指也丟了?”從任翼的表情中可以產出來,陳易的猜測很準確,而且同樣能看出來,他懷疑的物件就是陳易。
張枷刀的身手任翼知道一些,這人早年是混黑社會的,曾經一個人單挑二十多個地痞流氓,不僅輕鬆取勝,還一人一刀殺進了“如來堂”的老窩裡,與如來堂的堂主交了手。
兩人交手的具體結果沒人知道,但是從那之後,那位武僧還俗,傳聞一鞭腿可以抽斷人大腿骨的堂主,就此銷聲匿跡,連帶如來堂也就地解散,成為過眼雲煙。
就這麼一個身手極其了得,連特警教官都欽佩不已自嘆不如的傢伙,竟然被陳易打的跟小孩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而陳易有這麼好的身手,趁著夜深人靜,偷偷瞞過攝像頭,潛進公安局,將證物偷出來,似乎並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