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貝的尖銳警笛聲刺破夜空,五輛警車帶著勝利者的囂張姿態,在擠滿各型車輛的寬闊馬路上,殺出了一條血路,晃晃悠悠駛進公安局。
任翼從第一輛警車上下來,嘴裡叼著一根紅塔山香菸,眯縫著眼睛,對身後警察隨意揮了揮手,“帶他們進去!”
中間兩輛警車的車門開啟,幾個警察從車裡走出,又拉扯著三個人從裡面下來,喝罵道:“娘們裹了腳啊,麻利點!”
陳易成了階下囚,但卻沒有多少階下囚的覺悟,手臂一震,似是有一股電流生出,那警察觸電般立即縮手,手掌痛麻難當,下意識就從腰裡往外掏槍。
“呵呵,警察同志,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你肯定會後悔!”陳易陰測測地笑著,那種笑容詭異的很,讓警察不知為何就想起了東北虎臉上的斑紋,一陣毛骨悚然,不由“蹬蹬”後退兩步。
“你找死!”那姓宋的警察是對自己竟然被人一個眼神而嚇退,感覺很丟臉,整張臉上都火辣辣的,尤其是還在這麼多同事以及頂頭上司的目光之下,更是感覺無地自容, “我後悔不後悔不知道,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說著,他揚起手掌,就朝陳易一巴掌扇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那姓宋的警察陡然如一個圓球般滾了出去,捂著肚子,跟大蝦米一般蜷縮起來,不住痛苦呻~吟。而在他雙手捂住的地方,還有一個異常扎眼的髒兮兮大腳印子。
“你想幹什麼?”
“嘩啦啦!”
周圍響起一片槍械聲響,十幾個警察舉著手槍,齊齊對準了陳易。
他們對這個年輕人可不敢有絲毫等閒視之,在石屏會館門外之時,他們想要強行抓捕,但也是同樣的情況,人剛剛靠近他身邊,就如遇到一個巨大磁場一般彈了出去。
若不是他們準備充分,除了手槍還有兩位帶著八五式衝鋒槍,將他團團圍住,這傢伙必然不會束手就擒。即便後來被帶上了警車,他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沒有絲毫為自己的處境擔心。
“到了警局你還敢撒野?”任翼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撒野的不是我,是你們!”陳易這話已經說過兩遍。之前在石屏會館的門外停車場的時候已經說過一遍。
經歷過金剛級兇猛艦炮的轟炸,再看這些長短槍支,就如同玩具一般,但是陳易的靈力被李不才封住了,這是個大麻煩。
他想要逃也不是不可能,周邊圍觀之人很多,警察不敢隨意開槍,還有李不才這個絕頂高手在身邊,收拾他們就跟收拾一群雜魚一般簡單。
但是,他沒有必要逃,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既然自己牽扯進了這個案子裡,那就過來說清楚就是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警察能如此不顧法紀。
任翼手指扣住扳機,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胸膛劇烈起伏,咬牙切齒半晌,終究沒能把手指扣下,惡狠狠道:“把他帶進去!”
“不用帶,我會走,前面帶路!”陳易絲毫不懼怕任翼的黑臉,當先從圍著的警察中走了進去。
他之前聽說自己涉嫌殺人案,簡直是無稽之談,他殺了很多人不錯,但是在這裡卻是從未犯事兒,不說老老實實,也算是相當安分。
再說,就算是他想殺人,會被警察找到線索,然後抓到自己頭上?這也忒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