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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樹梨花一溪月 (5 / 6)

這是第一次爺要她伺候。她問過了自己也慌了神,要不要出去叫青槐……?她頓了頓,還是自家學著青槐青櫻的樣子,打暖壺裡倒了熱茶出來,先蕩了兩遍茶盞,才倒好了茶遞過來。

爺接了。喝了。她尋思尋思,又回身倒了些熱水到盆裡,投了條手巾遞過來。

爺臉上有些僵,沒接手巾,狠狠的瞪著她。

她便也僵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那,半晌說不出話來。到底是秋天了,又沒到攏地熱的時候,屋裡還有些涼,她本就站了一會兒,這會兒只覺得寒意颼颼往褲腳裡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撇頭打了個噴嚏。

爺嘆了口氣,見她只穿著中衣,身上披著薄襖,身子一直在抖,再探頭去看軟榻,錦被大敞,約莫也是沒點兒熱乎氣了。爺一伸手拿過那手巾,擦了一把臉,撂在一旁小几上,對她低聲道:“上來。”

她頓了好久,才撩了帳子坐到床邊兒,一點點地,緩緩的,將身子挪移到床上。這是第二次,她躺在這張床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彼時爺還只是一個十四歲少年,先前因著氣惱憤恨落了淚,現下在女人面前卻是強挺著。可背轉過身,到底忍不住又紅了眼睛。

她遇到難受的時候,總是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哭,姥姥找到她,就把她抱在懷裡,順著她的脊樑骨摩挲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她總能很快安穩下來。她遲疑了下,手搭上爺的後背,幫爺順著背,爺果然也很快安穩下來。

片刻,爺翻了個身,攬著她的腰,低聲叨咕著她聽不懂的話。舉人。進士。外放。州縣。主簿。

有地詞兒她聽過,有的壓根聽都沒聽過,於是她只能沉默,只能一遍遍順著爺的後背,直到爺睡去。

後來她就常睡在這張床上。

比軟榻宣軟,比軟榻暖和,關鍵是離得近,近到能聽見爺的呼吸聲,知道有人為伴,她心裡踏實。她隱隱的猜到。總有一天會有什麼,但那始終像是很遙遠地事,她既不懂得,便也不去想。

其實,那一天很近。

爺剝開她衣裳時,她一直在打顫,話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

爺捻起她頸上系錁子的紅線,她的心猛得一頓。同那錁子一道被提溜起來。他給地錁子,唯一的念想,若是被爺……

錁子很快跌落在枕邊,她的心卻一直沒有放下來,而是隨著爺落在她心口上的唇舌而起伏不定。裸露的面板微微的涼。心口窩卻是熱得不行,腦子裡亂七八糟地。異物地闖入讓她陡然清明,可口中依舊說著胡話,只道“爺饒奴婢”。

爺用餘下的那隻手揉搓著她,又去親吻她的臉,聲音低沉,帶著安撫,只喚,滿娘。

她身子還是抖個不停。怎樣也放鬆不下來。爺尋了幾次方進入門戶,她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爺的唇也沒能讓那些褶子一一開啟,卻未成想後面還有一下最疼地。那一刻,她全身驟然繃緊,幾近僵硬,心也停了跳動,血也停了流淌。全然瀕死之感。恐懼瞬間在心裡紮了根,以至於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能完全開啟身體,以平和的心態去迎合爺。

她伺候過爺起夜,但這次擦身子,到底是不同。燭火明晃晃的,她臉上臊得燥熱。身子卻因著有汗而發冷。爺也滿是汗,擦了之後又出,口中只道熱,換了褻衣,不肯蓋被,定要晾上一晾。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強忍著陪了。直到爺摸著她身上涼了。這才jǐng醒過來。扯過錦被,把兩人蓋了。又箍了她在懷裡暖著。

她身子是暖了,臉上也越發熱了,可這心裡……五味陳雜。

那個人他……如今……

錁子貼在她和爺身體中間,拔涼拔涼,怎樣也暖不過來。

四更天地時候,爺將睡將醒般,低聲叨唸著冷,身子卻是滾燙。竟發起熱來。

她手一沾爺前額便是駭了一跳,忙不迭去喊人來。

爺這才好幾個月?若再病成之前那樣,那還了得?!於是,從天光未亮到rì懸於頂,大夫走馬燈似地來。可看過之後,大夫們都丟下同一句話,六爺是曉得房中的事情,因身子微虛,受了些寒,故發了高熱,只消開些退熱滋養地藥便可。

她臉漲得血紅,頭壓得極低,恨不得躲進地縫裡,卻未見老夫人是面sè鐵青。

“原當你是個老實的,竟也學那狐狸媚子!好好的爺們,豈能叫你們熬壞了身子?!拖下去關了!!六郎要有個什麼,看不生剝了這賤蹄子地皮!”

她驚恐萬分,原是連話也不敢大聲說的她,第一次當著許多人喊將出來,“奴婢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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