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禪轉過身:“我查過,崑崙奴阿滿是長皇兄的人。還有前些日子宮城裡傳出有關暖暖身份與你時日不多的那些謠言,源頭似乎也是長皇子府。”
蘇寒山看著四哥的眼睛,沒有說話。
他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崑崙奴阿滿無論是誰的奴隸,符節會上,是蘇寒山自己率先挑戰的對方,所以無論後者是否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計劃,而今都無證可查。
至於那些曾流傳於宮城的謠言,蘇寒山懷疑過長皇兄。
畢竟蘇解語離開梅園後,被黃梅前輩不由分說的揍了一頓,換做是誰,恐都無法嚥下這口氣。
若這種事情還能隱忍無動於衷,才是不正常!
因此兩件事總體看來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更加與奪嫡這種忌諱事扯不上邊。
七哥蘇幕遮北境禦敵,是保疆衛土利萬民的功業大事,退萬步來說,就算天都城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足夠理由與證據指向對方。
除了北歸路途遭遇的刺殺……但那件事至今仍在大理寺調查,無憑無據,只有猜測更無法令人信服!
蘇寒山又能如何?
總不能為了這些瑣事,去父皇面前告上一狀,說長皇兄與七哥合謀算計自己……這種行為未免太過可笑。
蘇寒山沉默許久,也不忍拒了四哥提醒的好意,說道:“我以後會留心的。”
蘇雲禪雙眼露出讚賞之色,點了點頭。
此時,侍女知畫在書房外稟報:“殿下,大理寺卿求見。”
蘇寒山驚訝地望了眼門外。
心中嘀咕著:這麼巧?
蘇雲禪抱拳說道:“想必父皇囑咐的刺殺案件有了進展,我就不打擾你了。”
蘇寒山扶著書案起身:“我送四哥。”
……
梅園府門外。
四皇子蘇雲禪與江湖歸來的大理寺卿陳天官互相見了一禮,而後撐著傘,在漫天大雪裡帶微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