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栽贓上司,還有晉升的可能性。
上司栽贓下屬,無疑是在斷自己的左膀右臂。
貝蒂一時沒了線索,伏在洗手池邊捂面痛哭。
失業的煩惱還是其次。
對於她這種一生要強的人而言,被冤枉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愛莎看她這副模樣,不忍她蒙受冤屈,決意道:“我去找特助問清楚。”她三步並兩步走出了洗手間,匆忙得險些撞上了拐角處的穆彤。
愛莎定睛一看:是她。
穆彤像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瑟瑟地倚在角落,心虛地搓著小手。
愛莎明明可以什麼也不說,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她最後還是喚了一聲:“穆彤?”
在洗手間內的貝蒂一聽,連忙擦掉了眼淚。
穆彤如小賊上警察局自首一般情狀,誠惶誠恐地對愛莎說:“我……哎,說不清楚,反正我跟你一起去見特助。”
兩人剛來到特助辦公室前,就被艾米攔下了。“特助公務繁忙,不便打擾,你們有事可以告訴我,我稍後轉達。”
“可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當面跟特助說。”穆彤著急道。
此時,辦公室裡傳來一陣低沉而渾厚的嗓音:“讓穆彤進來。”
艾米聞聲放了她,卻仍攔著愛莎。
她臉一紅,像條泥鰍迅速地溜進了特助辦公室中。
杜梓牧啊杜梓牧,“雙標”不要太明顯好嗎?
愛莎憂心忡忡地看著溜進去的穆彤,眸中是一種極其複雜之色。
進入特助辦公室的穆彤,第一時間把門鎖上了,這倒讓人感到“新奇”。
杜梓牧松開滑鼠,託著腮,盯著這個穿著金色工作服,身上還是沒有半分“沉穩”的女人,就像盯著籠子裡的某種齧齒科動物。
“為什麼鎖門?”他散落著星光的眸中,有一種獨特的溫柔,對她這種“小動物”而言,如同果子般誘惑。
她一時醉在這種寵溺的目光中,羞澀得不知所措:“你,你別想歪!我,我想跟你談點私事,怕別人進來才鎖門的!”
到底是誰想歪……
“私事?怕別人進來?”他很會抓重點。
這個辦公室,坦白講,就是出去請,也沒幾個人願意進來。
“長話短說吧,我今天有點忙。”他晚上還要去醫院看望三叔,不能加班加太晚。
除了她,沒人能享受佔用他工作時間談私事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