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她整理了一下思緒,總結出了重點,“我想說的是,貝蒂不是傳謠的人,你別開除她。”
“何以見得?”
“她剛剛在洗手間都委屈哭了!”她理直氣壯道。
“嗯,這個理由……很充分。”不愧是她,還能有這麼驚人的邏輯。“不過,公司還是要開除她。”
“你不能這麼不講理,我才是受害者,法院也有‘庭外和解’一說,你不能開除她。”她露出一副母雞護著崽子的架勢,既嚴肅又可愛。
他極少見她這樣無理取鬧。
他眼裡的溫柔更多了幾分。
“凡事要講證據。”他本不希望她摻和這件事,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人證也好,物證也好,只要能證明她是無辜的,公司絕不開除她。”
“行,我來找證據!”她決定了,為了贖羽毛球賽的“罪”,她要把這件事攬在身上。
杜梓牧其實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猜到他在擔憂她。
她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情?
來都來了。
關於“那件事”,穆彤本無意再澄清,如今又多嘴一提:“對了,你是養子這件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真的!”
“我知道。”他眼裡的篤定,一如既往深刻。
深刻得,讓她所有的解釋都成為“多此一舉”。
氣氛又冷凝了下來。
她實在不該,低估他的信任。
他寧可相信是自己夢囈被別人聽去,也不會懷疑她任何事情。
“為什麼……這麼確定?”她垂眸,手心一直攥著自己的衣角。
這是明顯不過的試探。
心跳,莫名加速。
他迎上了她的目光,比昨日要更勇敢一些:“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她以為她懂得這句話的份量。
直到將來大廈傾覆,人心背向,她才真正明白這種“不一樣”,遠不止深愛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