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不得明年嗎?”老太太面露疑惑地問。
“這裡頭許是要為太子爺充盈後宮。還有幾位已是成年的皇子也是未曾指婚。”三太太思量了會道。
去年被立為太子的十一皇子,今年十九,是現今的繼皇後所出,如今還未娶正妻。
“咱家的七姑娘到十一姑娘都是適齡。”三太太探尋地道。
“再好好看看吧,到時再說。”老太太淡淡地道,若是送了不曉事的進去闖了禍,反倒要累及家門。
三太太也沒想借此如何,只是得了訊息來討老太太示下罷了,聽了老太太的話笑著應了。反正自己的親生女兒又不夠歲數,她也不必去操那門子心。
二姑娘出門的前九日,四公子護著大太太與九姑娘終於回了京。
四姑娘在湖州道由何府的人接了親算算日子如今也應該到了地界。
幾月的車馬勞頓使大太太看起來疲憊憔悴不堪。
她與老太太簡略地說了一路上的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連見那些姨娘庶子女的功夫都沒有便倒頭大睡,直至到了第二日午時,才悠悠轉醒。
她是病了。
大夫探了脈後開了藥方囑咐要她好好歇息千萬不可太過操勞後便離去了。
淩芷夾在眾姐妹中一道來探疾,大太太見了她後,眼底滿是厭惡。
淩芷也不惱,自四姑娘出了事後大太太與九姑娘見了她,便似要吃了她似的,常常是怒目以對。
淩芷曉得母女倆是怎麼想的,都在怪她當日不該被趕下了馬車,否則受罪的就不會是那四姑娘了。
“你別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不然四姐姐也不會偏得嫁到那樣窮山惡水的地方去。”九姑娘在院子裡攔住了出了屋的淩芷惡狠狠地道。
走在淩芷後頭未曾離去的八,十,十一姑娘越過淩芷後都邊走邊回過頭來看著淩芷二人,最後在將出院門處停了下來。
“什麼是我害的,你倒是說來聽聽。”淩芷平靜地問。
“若是你不下車四姐姐又怎會受那苦?”九姑娘憤恨地道,一副她十分在理的模樣。
“哦?那你又說說當日是誰趕我下的車?還有,你又是怎知那罪本就應該是我受的?為何就敢那般篤定?難道你未蔔先知,能掐會算,早就算準了那日我會出那樣的事?”淩芷語氣淩厲地質問道。
九姑娘被問得瞠目結舌。
是啊,母親為何那般篤定四姐姐是為這掃把星受的罪呢,那不是意外不是八公子見色起意嗎?她一時間覺得腦子裡亂極了,有什麼隱隱地閃現卻又抓不住。一時間呆在原地。
淩芷見了她那目光迷離的模樣,帶著採艾水晴繞過擋著路的她抬步走出了院子。
真是愚蠢至極。
淩芷越想越生氣,自己這差點被害的人都未找她們算賬,她們倒是先把賬算到她頭上來了。
真是無恥。
淩芷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看來小日子是快到了,要不好好的為這種人動什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