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這個咒語……不用畫符的嗎?”
“簡單的咒語不用。召喚符牌本身甚至符牌都不需要。”冰歌說,“你只需要念出咒語,同時心裡想著要召喚出的物品,越清晰越好。”
瀟然聽罷,煞有氣勢地站直身體,又捏了捏指節,然後兩指並攏豎起,深吸一口氣,閉眼,又猛地睜開,嘴裡念:“卡勒森!”
可喜可賀,她這一系列準備沒有落空,一張黃綠色、看著很柔韌的牌子出現在她指間。瀟然頓時笑了:“還挺簡單的嘛!”
女孩們沿著玄武井歡蹦亂跳了一上午,遇見幽曲的小巷就鑽一鑽,一感覺不對撒腿就跑,倒也平安無事。就是在對著一棟陰森老宅探頭探腦時被裡面的老太太發現,一記驅逐符給打了出來。
“我覺得,”遠之站起身,臉頰緋紅,“探秘至少不應該窺探民宅。”
“得了吧,”瀟然眼珠向上一翻,好懸忍住了沒翻白眼,“你分析那宅子上都有啥符咒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怎麼知道這麼破敗的房子還有人住?”
“那你放什麼馬後炮?”
“好了,咱們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話說回來,還好咱們幾個都沒戴轉譯羽,不然可能就不是被摔出來這麼簡單了。”冰歌說。
瀟然問:“這話怎麼說?”
遠之拍了拍身上的灰,沒好氣地說:“我以為你知道,轉譯羽是山外界法師的標誌,而住在這種房子裡的人,顯而易見,比較……嗯……守舊,這種人對山外界法師可沒什麼好印象。更別提咱們這種偷窺她家裡的小鬼了。”
“好吧,那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昨天就把它給摘了。”瀟然勾住遠之的脖子。
遠之僵硬了一瞬,回頭看她。只見瀟然歪著頭,眉眼彎彎:“謝啦,馬前炮女士。”
遠之把她推開了。
突然,一陣燒開水的聲音滾起,三人面面相覷。
聲音停了一瞬,而後又響起,比上一輪還響些。
遠之緩緩地把手移到肚子上。“嗚嚕咕嚕嗝——”
她訕笑一下:“哈哈,不好意思。這個,呃……可能我符咒用多了。”
她這一上午的確很有些興致,一路上給夥伴們展示了不少自學的符咒。不光手忙,嘴也沒閑著,給夥伴們講了不少她對於符咒解析的看法啦,玄武井的歷史啦,靈界的風俗之類的。瀟然聽得很起勁,還纏著她學了兩招,冰歌也沒打斷過她。
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冰歌開啟手環看了下時間,笑道:“居然都快十二點了,咱們找個地方吃午飯吧。我知道中心廣場有幾家很不錯。”
“啊,我知道那個,就是玄武井最大的廣場吧?有一圈舞臺和大許願噴泉的那個?”瀟然說。
“對。我其實只吃過兩次那的飯菜,不過都很好吃,傑姑茗姨她們說,玄武井的正宗飯店大都聚集在中心廣場,據說挺多店都傳承了幾百年了。”
她們討論了一路具體吃什麼,遠之卻沒怎麼說話,在冰歌突然詢問她的意見時,才開口附和兩句。
最後,她們拍板決定嘗嘗伍氏瓦罐蒸餅,她們家的蒸餅可是一絕。昔日,這道菜還入過皇宮大禁,被貢上皇帝的禦桌。
如今,飯館猶在鬧市,蒸餅被填進萬家百姓的肚子裡,除了配菜的食材不那麼刁鑽外,與它們在帝皇肚內一遊的同胞並無不同。而且,價格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