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窗而立,冬景依舊。
這兩日來,景硯已經習慣了這樣站在窗前,沒有人清楚她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只有偶爾的詢問暴露了她所思所想。
“皇帝可有訊息了?”
“還沒呢,”秉筆應道,接著又勸道,“陛下是真龍天子,吉人自有天相,主子別急!”
景硯只搖了搖頭,沒做聲。
焉能不急?兒行千里母擔憂……
景硯突地自嘲苦笑:只怕是自己想把無憂看做孩子,無憂卻不這麼想!
漠南,漠南鐵騎,北鄭……
若能得漠南鐵騎相助,拿下北鄭便更容易了兩分。可是,漠南鐵騎……
那個醫女十有八|九就是漠南女王,她到底是什麼態度?難道,她真的被北鄭收買了?
要知道,自太|祖年間起,大周待漠南阿拉坦氏不薄啊!那個漠南女王,聽聞自幼果決剛毅,會是個怯懦卑瑣之人嗎?
“主子,施大人求見。”
“施然?”景硯問,“是來送今日的例藥嗎?年節下的,難為他守著哀家了!”
“施大人說,是來送……眠心湯的。”
“什麼?”景硯一驚,又是一喜,“皇帝回來了?”
侍墨搖頭照實稟道:“奴婢只見到了施大人,並沒見到陛下。”
“傳!”
語聲雖然果斷,景硯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只有眠心湯,不見無憂……
她腦中驟然現出前日金龍胸口的血跡來,更覺心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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