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的瞳孔縮成豎線。
g博士的聲音中帶有些許的憐憫，“也是可憐啊慕上將，你的父母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就這麼殘忍地讓自己的孩子犧牲。”
他隨即看向夏憬，眼中劃過一絲得意，“不愧是慕雲殊當年選出來的人，不愧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賽厄也好，慕煜也罷，都被你拿捏住，還真是好手段啊……”
夏憬冷冷地看著他，“也是要感謝您，若不是您這些年在我身上做的那些實驗，恐怕我也撐不到現在。”
“好啦，乖孩子，你可以你可以了結我了，痛快點。”g博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嘴角掛著笑意。
“不，我不會。”夏憬收回了冰晶匕首，拉著慕煜往門口走去，“畢竟，您也算是我的‘恩人’……”
g博士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不禁喃喃道：“我可愛的小憬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狠心啊……你會後悔的……”
慕煜被夏憬拉著走了一會兒，“恩人是什麼意思？”
夏憬松開了慕煜的手，只是在指尖凝聚起精神力，“當年若不是他，我早就是第一批被銷毀的存在了。”
“還有，你後頸的抑制貼失效了。”夏憬的指尖正要觸碰慕煜的腺體，卻被猛地扣住手腕。黑豹的尾巴纏上他腰際，將人拽進一片雷光構築的屏障。
慕煜的瞳孔裡遊動著暗紫色的裂痕，像被敲碎的琉璃盞。
“這時候還想著當鎮定劑？”慕煜的犬齒擦過他耳垂，熔金頸環在暴雨中滋滋作響，“母親和g博士給你編的程式裡，連說謊時睫毛該顫幾下都設定好了吧？”
夏憬的冰藍色瞳孔泛起漣漪。他忽然抓住慕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作戰服下的肌膚冷得像永凍層的冰核：“這裡跳動的每一下，都在抵抗程式命令。”
話音剛落，夏憬為中心的冰雪風暴驟然炸開抵擋住了好幾枚電磁炮的沖擊。
此刻的暴雨中，執政官艦隊正將炮口對準他們。
“叛徒慕煜！你綁架神級向導、傷害g博士的目的是什麼！”執行官的飛船盤旋在兩人的上空。
“呦，動作還挺快。”慕煜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前來的飛船。
精神幹擾彈炸開的剎那，上千個夏憬的克隆體幻影突然浮現在甲板上。那些銀發美人或哭或笑，指尖流淌的資料鏈如毒蛇纏住士兵們的脖頸。
“禮物喜歡嗎？”慕煜的冷笑混著雷聲震蕩，“你們藏在三號實驗室的克隆資料，現在變成反噬的病毒了。”
伽淩的灰狼撞開艙門時，納蘭正將雪狐尾巴纏上操縱杆：“這艘母艦的導航系統歸我了！”雪狐的虛影滲入控制臺，整支艦隊突然調轉炮口，將精神幹擾彈轟向彼此。
而風暴中心，夏憬的冰晶羅盤已布滿裂痕。強行鎮壓黑暗哨兵的代價，是他的基因鏈正在崩解——銀發末梢泛起灰白，血管裡流動的不再是鮮血，而是閃爍微光的奈米機械。
“慕煜，聽我說。”他抵住哨兵滾燙的額頭，“g博士在我基因裡埋了追蹤程式，塔很快會……”
黑豹的利齒突然咬破他肩膀。
慕煜將人狠狠按在廢墟上，熔金頸環因暴力拉扯迸出火花：“所以連結合熱都是假的？你每次安撫時注射的向導素……都是用來控制我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