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漸漸地,隨著崇禎的緩緩講述,侃侃而談,百官的注意力隨之轉移的同時,心中更是震動不已,神色變得極其難看,猶如豬肝一般,就好像被人當面打臉一般。
不可否認,崇禎的這番言語,說得也是事實,卻也過於誇張了一些,讓百官心中不服,這個時候,身為翰林院總裁官編修之一的賀逢聖,也是萬曆四十四年殿試的第二人,有一些不服的站了出來。
“皇上,微臣不敢苟同您的這些言論~”
“哦~難道朕所說得這些,有哪裡是假的嗎?”
對於賀逢聖的頂撞,崇禎也不生氣,而是煞有其事地反問了一句,直直地看著對方。
“皇上,您所講之言,確確實實乃是大明官場的情況,卻也是言過其實了,不錯,朝中重臣,十之七八都是出自於翰林院,尤其是內閣之中的官員,更是全部如此。”
“但是,翰林院雖是一個做學問的地方,以編撰書籍為主,卻也在熟悉一些衙門的政務,學習政務的處理案例,以便於更能勝任一些實缺,當好一個官員。”
“當然,不可否認,在處理地方政務的事情,相比於一些低階的地方官員,朝中的一些官員確實是略有不如。但是,朝中官員,乃是負責總攬全域性,負責統籌的事務,協調各方,兩者的職務性質本就不同,又如何相提並論呢?”
“哦~賀愛卿,真的是這樣嗎?真得像你說得這麼好的嗎?”
崇禎意有所指連連反問了一句之時,目光卻是在最前排的官員之間來回掃視,目光中充滿玩味的意味,不等賀逢聖作出回應,進而又問道:“別得不說,單單是陝西的連年大旱,就持續了數年之久,而江南卻是連年豐收,米糧多不勝數,作為總攬全域性、負責統籌的所謂‘朝中官員’,怎麼就沒有發揮作用呢?”
一時間,賀逢聖被問得啞口無言,有一些語塞了,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是心有顧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漸漸地,崇禎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熾盛,語氣也變得有一些咄咄逼人起來。
“在上朝之前,朕翻看了一下大明國庫的歷年稅收,尤其是最近數年,尤其是江南的稅收,每年卻是隻有寥寥數十兩、數百兩,還不如京城的一個商鋪繳納的稅銀多。”
“這種情況,若是發生在陝西,朕不僅不奇怪,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會十分高興,最起碼能夠說明,陝西的災情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而且,在最近數年、十幾年裡,朕沒有聽說,也沒有看到地方官員上報啊,江南有什麼天災發生,致使收成減少,甚至於顆粒無收。”
“那麼,朕就非常的奇怪的,以富庶和繁華著稱的江南,每年的稅銀,為何只有那麼一點?難道就不該給朕個解釋嗎?難道就不該給大明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