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俄國工黨政權的領導人能力可是十分強悍的,尤其是在大局觀方面,為了新生政權的安危,他能開出同盟國心動的籌碼。
雖然這在俄國前政府看來是“賣國”行為,但是從實事求是的角度來說,俄國當前領導層,他們所圖謀的可不是俄國一地的變革,而是席捲全世界的變革。
這要從早期世界工黨的思想以及對國家的態度來說,工黨的鬥爭主要是以階層為判別敵對關係,而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所以現在俄國工黨的理想最終是要消滅“國家”這一組織形式的。
所以俄國工黨在現階段,可不僅僅是“俄國”的,而是一種以世界格局為維度的國際性政黨。
從這個角度來說,前世俄國工黨割讓大片領土從而謀求退出一戰,他們是毫無心理負擔的,畢竟他們要的是保留奪取整個世界變革的“火種”,避免之前巴黎的失誤。
當然,這是目前俄國工黨的主流認知,具有理想主義色彩,他們之中肯定有人依舊抱著“民族主義”,“國家主義”等狹隘認知。
反過來後者反而不是恩斯特這種封建君主所忌憚的,畢竟東非本質上也是這種國家,東非推行的大政府主義,極端“萊茵”民族主義都是這種型別。
總而言之,恩斯特認為同盟國勢必會和俄國工黨談和,這樣一來,其他國家更不可能插手俄國內部事務。
就比如上一次巴黎工黨,他們的失敗就可以說沒有俄國這麼好的機遇,面對普魯士和本國的聯合圍剿,最終被扼殺。
而聽到恩斯特這番話後,巴拉諾夫大使的心情也變得鬱悶起來。
這個時候指望同盟國幫助俄國平叛,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畢竟作為昔日的敵人,同盟國可是恨死了之前的沙皇政府和俄國臨時政府。
雖然同盟國也討厭俄國工黨,但是他們更痛恨堅持戰爭的沙皇政府和臨時政府。
整個東線戰場,俄國可是投入了將近千萬兵力,給同盟國造成了大量傷亡,如果沒有俄國,德奧兩國早就擺平英法了。
巴拉諾夫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還是語氣誠懇的說道:“陛下,如今俄國的形勢已經十分危急,我還是希望貴國能夠盡最大的努力,消滅俄國的亂黨。”
“正如我之前所說,工黨不僅僅是俄國的威脅,而是整個世界的威脅,他們一但成功,很有可能在全世界掀起一股逆流,最終威脅到東非。”
面對這種抄家砍頭的世界變革力量,全世界的反動勢力就沒有不害怕的,不過其中恩斯特是一個例外。
如果沒有前世的經歷,那恩斯特或許會對俄國工黨感到恐懼,但是正是因為前世的認知,恩斯特不認為俄國工黨能夠成事,這種政權遲早都會經受不起人性的考驗,從而腐化,除非帶帶出現弗拉基米爾亦或者那樣約瑟夫有能力的狠人。
當然,雖然不看好俄國工黨的前景,東非也不得不防,尤其是抵擋住其腐化之前的強大意識形態輸出衝擊。
所以恩斯特說道:“巴拉諾夫大使,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們東非是絕對不會認同工黨理念的,接下來我國政府會聯絡美國等其他國家,共同應對俄國工黨這個威脅。”
“當然,我們東非也只能盡力而為,正如我之前所說,東非對俄國鞭長莫及,而英德雙方估計對我們也不會太過信任。”
“所以最終能不能奪回國家政權,那還要靠你們國內自己人團結起來,現在你們應該放下成見,共同應對俄國工黨這個生死大敵。”
恩斯特所指的自然是俄國的貴族,官僚以及資本家三個反動勢力,如果他們能聯合起來,那說不定真能撲滅俄國的火苗。